但是還真的沒有人投無名。
一是無名確實太過于籍籍無名,他沒有強有力的母國做后盾,也沒有在美術圈殺出過名頭威望。
別人只當他是充數的,都忽略了他。
——可偏偏他最爭氣。
所以比賽結束,大部分風頭都被他搶走,顧晚長舒了口氣,她和慕容家的人對于名次都沒有執著的心思或念頭,主打的就是盡力隨心不留遺憾就好,反正他們家里,也不指望顧晚的冠軍給慕容家的聲望添磚加瓦。
做好了錦上添花,做不好重在參與。
……
比賽結果剛出來的晚上,云禮大師就打電話過來質問顧晚了。
“你沒拿出來百分之百的水平。”
“平常我給您發消息,您要么是在跟師娘旅游沒時間,要么就是去到其他的國度信號不好,怎么比賽剛結束您就打電話過來啦?”顧晚無奈又好笑,“更何況現在比賽也才剛剛結束,您打電話過來不安慰和冠軍失之交臂的我就算了,還指責我比賽沒有盡心盡力。哎……”
顧晚幽幽的輕嘆,語氣聽起來都像是要哭出來了,但鏡子里折射出來的臉明明是偷笑的。
“哎……真不知道師父你到底是想要能成為冠軍的徒弟,還是想要你的徒弟必須成為獨一無二的冠軍。”
“呃。”
云禮大師的邏輯當然繞不過顧晚,話當時就卡在了這里。
“就是,你怎么說話的,上一邊去,讓我跟晚晚聊聊天。”云禮大師還沒想好反駁的話,這邊電話就被人搶了,蘇眉關切地詢問,“寶貝晚晚,師娘看你的比賽了,畫的真不錯!等過兩天我們玩完了,就回華國找你!”
顧晚不由地笑了笑,欣然應允。
“到了的話我去接機。”
“行!”
但是云禮大師心里憋著股氣。
顧晚知道。
畢竟她沒有使出全力的事,不僅云禮大師和慕容夫人看得出來,就連平常對畫作不太感興趣的慕容毅都隱約覺察不對而問過她。
對這個問題,顧晚本想插科打諢隨意糊弄過去,但想了想,對家里人隱瞞好像也不太好。
所以她實話實說了。
“我的身份,有些尷尬。”
“尷尬?”
“我現在依舊是華國的國籍,可是追根溯源,我該是c國人。如果我上了冠軍領獎臺的話,接受采訪的時候我又該怎么做自我介紹?我……”
解釋到這里的時候,顧晚眼眸深處浮現出幾分她自己都沒察覺的迷茫。
她嘆息:
“雖然這么說,可能過于矯情了些,但是這幾年過去了,我依舊沒做好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解釋我就是慕容家當年走失的小女兒的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