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換紅繩了?”顧晚有些驚訝,“你手腕上的這根紅繩似乎是新的,色澤感覺都要更為鮮艷一些。”
慕容塵微不可察地捂住了手腕,很快就又笑著說:“舊的紅繩有些破損了不方便繼續攜帶,所以只能更換新的。”
這樣啊。
顧晚也沒多想。
回到房間后她直接就把這件事情忘記到九霄云外去了,給厲寒錫撥打了電話過去,厲寒錫先是掛斷了,兩分鐘后又給她打了視頻過來,但是顧晚首先看到的就是他偷偷摸摸小心卻也難掩的歡喜表情。
嗯……
怎么說呢,就感覺偷感很重。
“寶貝。”
聽著厲寒錫壓低的聲音,顧晚到底沒忍住好笑地問他:“怎么偷偷摸摸的,怎么,現在你身邊是有人跟蹤監視著嗎?”
“差不多。”厲寒錫承認了,“我現在就在厲家。”
已經回去了嗎?
這么快。
顧晚有些擔憂:“還順暢嗎?”
“還好,只是我還沒搞懂厲寒承留在厲家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目前跟他相處的氣氛難免有些劍拔弩張。”
顧晚有些驚訝,“厲寒承的真實目的?他還能有什么真實目的,他不就是想要整個厲家嗎?”
“不。”厲寒錫很平靜也很篤定,“他對錢權有渴望,但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卻并不是厲家,因為他在得到厲家的掌權后卻沒有搜刮錢財或者挪用錢款,甚至他一直在查很久之前厲家的事情。”
很久之前?
顧晚想了想:“是跟你父母有關的事情嗎?”
厲寒錫解釋說:“要比那些事情還要再往前——是老爺子那輩的故事了。”
顧晚似懂非懂地皺起眉,“所以厲寒承想查的是他的母親和他自己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厲家老爺子絕口不提厲寒承的母親,厲家關于厲寒承的母親,也沒有任何有關的記載留存。我只是有些疑惑,如果厲寒承真的想要查這些的話,那他目前既然都已經控制了厲家,卻為什么不去撕破臉質問老爺子當年的詳情,而是繼續孤身在查近四十年前的事。”
這令厲寒錫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他想查的事情盤根交錯異常復雜,他擔心在沒有完全勝算的情況下這么做后會打草驚蛇,所以才假裝無事發生,繼續虛與委蛇?”
顧晚想了想,“可能是這樣吧。”
“嘖。”
厲寒錫揉了揉疼痛的眉心。
“我這邊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還在我可以掌控的范圍之內,但是寶貝你,你還好嗎?”
“我跟幾個哥哥好好在家里待著呢,我挺好的。”
“過兩天就是美展的決賽了,我會盡可能地抽出時間去到現場給你加油助威的。”
“好。”
掛斷電話后顧晚進去浴室洗漱,洗漱完畢回到房間準備睡覺,但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穩——她不習慣佩戴什么東西睡覺,之前連那種幾乎沒任何存在感的耳釘也是要將其取下來的,更何況是手腕上的這根存在感異常明顯的紅繩呢。
越是想忽略它,就越是控制不住情緒地去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