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剛想說沒有卻突然想起來三年多以前,厲寒錫在遺忘掉她的時候似乎正是受了槍傷命懸一線的時候。
難道——
古平寧卻不知道顧晚在想什么,他只在嘆氣,又在懷疑了:“你真的是里面這位患者的家屬嗎?如果是的話,你為什么會對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顧晚卡殼。
沉默了半晌她硬著頭皮說:“前家屬,已經分開了三年多了。”
“哦哦。”古平寧揚眉,“你是被他逼婚的?”
顧晚:“……”
那倒是也不至于。
是雙向選擇。
她嘆氣也沒解釋多的了,“從之事情大概就是這么個大概,您現在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助他將過去被他遺忘的記憶想起來嗎?”
如果能讓厲寒錫將過去的事情全部想起來的話,那么厲寒錫為什么執意地留安安在身邊,又到底是誰想要讓他遺忘過去的事情,就自然都查清楚了。
“不好意思,我的水平只能到此為止了,否則也不至于都給他做兩年多的治療,結果現在還在原地踏步。”古平寧慚愧地搖頭,“所以我可能沒有更多的辦法去幫助他,如果他是真的想要將過去全部想起來的話,那么就需要去找之前給他催眠的那位心理醫師。”
顧晚了然地點頭。
原來給厲寒錫做催眠的心理醫師嗎?
會是誰?
顧晚其實一直都覺得厲寒錫當初的失憶是因為他中了槍傷后命懸一線時,身體觸發了自我保護機制,才會選擇性地遺忘掉了一部分的事情。
現在看來卻很顯然不止于此。
有人做了手腳。
逼他遺忘。
可是厲寒錫的潛意識卻又不允許自己忘掉這么重要的事情,一直試圖去沖破那層封印和禁錮,但是他找到的心理醫師卻并不能破解那層禁錮,所以他就試圖自己蠻力對抗,然后就導致于現在進了急救室——
但是如果這么說的話,話題就重新說回來了。
誰讓厲寒錫忘記的?
誰做的手腳。
誰?
顧晚腦袋里大致冒出來了幾個答案,但很快她就又強迫地逼著自己把滿腦子的東西給甩開。
不可能的。
她自我安慰到:
慕容家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會背著她做這些事情的,他們都很坦率明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