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錫回頭看向顧晚，顧晚卻根本看都不看他，直接彎腰就想著去拿東西，厲寒錫咬牙切齒看了會兒后到底沒忍住上前來冷硬地阻止了顧晚的動作，而自己抓住包裝袋。

嘖。

顧晚不悅地抬眼看他，眼神里明晃晃地寫滿了“你還想要怎么樣”的不耐煩。

厲寒錫別扭哼道：“我這個人做事就要做到極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顧晚看他。

“反正都已經送你回來了，那我不介意再順路送你上樓。”

顧晚輕嘖。

嘴真硬。

她但笑不語，也懂人艱不拆。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等電梯。

期間厲寒錫猶豫再三到底沒忍住詢問：“你喜歡怎樣的男人？”

顧晚覺得厲寒錫似乎把“男人”兩個字咬的這么重。

她不由皺眉。

“為什么只局限于男人，難道你覺得我沒有可能喜歡女人嗎？”

“所以你真的喜歡倪思齊！”厲寒錫聲音陡然不受控制地揚高，“你男女葷素不忌？”

顧晚好像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你搭錯筋了吧？”

“網上現在很多人都覺得你和倪思齊才是一對。”

“我只將倪姐當姐姐。”

厲寒錫這才終于得以巨石落地，“哦。”但很快他又狀若無意地說，“我還聽說很多人都喜歡跟自己志同道合，有著同樣理想同樣職業的人，就像警察喜歡警察，醫生喜歡醫生，畫家喜歡畫家……”

顧晚隱隱覺察不對，從而也緩慢地皺起眉頭來。

哈？

“就像是藝術家都喜歡能給自己帶來靈感的繆斯一樣，你會不會也是我所說的那種人？”

厲寒錫眼神里的試探很明顯。

顧晚揚眉。

故意地圍繞著顧晚轉悠了兩圈才輕嘖著評價說：

“確實有你所說的那種跡象，不過我看你也不錯，你可能會成為其他人心目中的繆斯也說不準呢。”

“真的？”厲寒錫眼睛微微亮起來，“你覺得我可能會成為你的繆斯嗎？”

“不好說。”

“哎——”

電梯到了，顧晚先一步慢慢悠悠進了電梯，厲寒錫就急忙追過來執意想讓顧晚給出自己的答復。

顧晚被纏得有些無奈了，輕嘖著看他：“我怎么感覺你跟以前我認識的你大相徑庭了呢？我甚至在你身上看不到幾年前有關于你的絲毫影子。”

厲寒錫神色稍怔，隨即像是有些僵硬地試探詢問：

“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顧晚認真地想了想。

她隱約看到厲寒錫的額頭似乎都開始冒汗了。

看起來像是真的有些緊張和忐忑。

顧晚認真地看他。

過了會突然噗嗤笑出聲來，云淡風輕地表示：“都不喜歡。”

“啊？”

厲寒錫一怔。

而這時候電梯到了，顧晚從厲寒錫手里將東西接過來拎進房間里后，對著滿臉緊張焦慮迫切想要聽取答案的厲寒錫說道：

“無論哪個時候的你都是你，所以在我看來，也根本沒有什么足以讓我心動或者死心的變化。”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現在的你確實比以前的你要鮮活有趣很多。”

顧晚拍了拍厲寒錫的肩膀。

“剩下的你就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