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怎么會跟她有關系呢。
棘手。
頭疼。
“我的理智就告訴我,如果想要在季家徹底站穩腳跟,和云家聯姻后在獲得云家鼎力支持這條路,目前對我來說是最便捷最穩妥的方法。出賣愛情換取滔天利潤,對感情淡漠卻野心勃勃的我來講,真的會是一筆很不錯的生意。”
季宴沒聽到顧晚的回答也沒能在顧晚臉上看到滿意的表情。
他也不覺得氣餒。
仍然堅持以恒。
繼續解釋。
“可是我的心卻不這么想,他告訴我他寧可什么都不要只要愛情,他告訴我他瘋狂地想念著一個人。”
“最開始我以為,或許短暫分開可以使我的理智重新歸于上風,可是漸漸地我發現卻根本不可能,每逢夜深人靜,或者我孤身一人的時候,我總是瘋狂想念你。”
說到這里的時候,顧晚已經感覺是如坐針氈了。
好尷尬。
感覺同呼吸著一方天地的空氣,都很是窒息。
難受。
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但還不行——因為她是司機。
“但是我知道,人得到了什么東西就肯定要再失去一些什么,我得到了事業,就要失去我的愛情,這對我或者對世間萬物來講,都是很公平的。”
季宴輕嘆。
“我一直這么安慰著自己,直到幾天前我意外聽說了你訂婚的消息……我忍不住了。”
顧晚這下也真的忍不住了,她怕自己再聽下去會尷尬到恨不得把車開海里同歸于盡——于是只能匆忙地將車停到了路邊,緊急按了雙閃。
“我想我或許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情。”顧晚很認真很歉疚地解釋說,“你所說的為了事業放棄愛情的這個說法,在我這里是完全不成立的,因為我覺得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的愛情可,我們只是朋友,只有友情。”
季宴很認真:“可我對你是愛情。”
顧晚有些無奈了,但她還是認真地解釋說:“你就這么篤定嗎?畢竟你先前跟我講,你只是在我身邊感受到了久違的平靜。所以可想而知,其實你并不愛我這個人,也不愛我的靈魂和夢想,你只是愛能在我身邊感受到的那股所謂的清凈感——可是有的時候你想要的清凈,并不只是我一個人能給你。”
“可現實證明,我想要的清靜確實只有你一個人能給我。”顧晚在很認真地跟季宴解釋,而季宴態度卻也同樣很執拗,“你在我心目中占據著的是獨一無二的分量,我不可能在別人身上能感受到只在你身上感受到的怦然心動,獨一無二,無人能替,怎么不能算是愛情?”
顧晚成功地被噎了一把。
這話……
很詭異。
但是卻好像也沒什么錯的。
“可是……可是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顧晚仍然試圖訴說自己的需求,“我只是把你當成我很好的朋友,我應該也沒有做什么任何超越我們朋友關系的事情,不過如果有其他什么行為讓你誤會的話,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但是我跟誰訂婚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們之間也是絕對不可能會產生愛情的。”
“我知道。”
季宴的情緒卻又突然冷靜平淡下來,他垂下眼睫,很認真地補充說:
“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畢竟如果你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開始第二段感情的話,我或許也就慢慢釋懷了,可是你完全可以跟除卻那個人之外的其他人訂婚,那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顧晚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頓了頓。
突然敏銳地捕捉到季宴話里的重點——
除卻那個人之外?
顧晚好像距離真相更近一步,她皺眉:“那個人?哪個人?”
季宴有些疑惑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