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欺負？

顧晚擰眉，“他曾經還欺負過我？”

“嗯。”

顧晚有些懷疑：“他是怎么欺負我的，我怎么會什么都不記得了？”

“其實……也算不得是欺負。他本身就是生人勿近又冷淡獨斷的脾性，雖然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真心地為你我好，但他為人處世的風格和方式，卻難免疏漏了你的情感需求，所以你很不喜歡他，你們之間的關系也能堪稱是劍拔弩張。”

這話倒的確不是秦清憑空杜撰的。

因為在厲家上下，幾乎所有人原本都以為厲寒錫和顧晚是這種水火不容的關系。

但誰曾想到——

兩個人竟然早已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表面生人勿近，從沒有任何逾越禮節的事項，背地里卻已經同居三年甚至彼此都還對彼此情根深種。

還真是會隱藏。

甚至都死死地瞞過了秦清！

也只有厲家老爺子敏銳地嗅到了其中的不對勁，所以特意送走顧晚，但即便如此厲家上下也沒有人懷疑厲寒錫和顧晚兩個人會暗通款曲，都以為顧晚之所以離開只是因為簡單的出國留學。

所以秦清說的這些話，真的并算不做是杜撰，而是厲家上下很多人的真實內心寫照。

所以，秦清說這些的時候自然而然地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顧晚沒有看出異常，她只是覺得費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什么現在我對他什么印象都沒有？”

秦清溫和地解釋說：“醫生不是之前跟你說過了嗎？你在生孩子的時候遭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以至于記憶有一些空白。”

“可是小叔和家里人不是都說我只是忘記了我跟我小叔之間的故事嗎？那我，為什么還會忘記這個所謂的三哥啊？”

顧晚的疑惑簡直都快化為實質了。

秦清也被堵了個啞口無。

無話可說。

“這……這可能是蝴蝶效應吧。”秦清匆忙地避過了顧晚的疑惑眼神，她不敢跟自己的女兒對視眼神，“畢竟世界像一棵樹，你如果忘記了一節枝椏，那節枝椏所能接觸到的東西你可能也會跟著遺忘。更何況你小叔跟你三哥也是有點關系的，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啊？

顧晚更加懵懂和困擾了：“我小叔跟我這個三哥還有什么關系？什么關系？”

“呃。”

秦清到底說瞎話有些于心不忍。

卡殼了。

也怕萬一自己說的謊太過蹩腳，以至于被顧晚一下看破，那么他們聯合慕容家上下這么多人所做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費了。

秦清一卡殼，顧晚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想了想突然面色復雜地問：“我小叔那么疼我，該不會是我小叔后來知道了我這個三哥曾經欺負過我的事情，去找我那個三哥算賬了吧？所以他們兩個就這么結下了梁子？”

呃？

秦清一怔，跟著猶豫地點頭。

“也……也可以這么理解。”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今天在公司里意外遇到了厲叔叔他弟弟的時候，他看我的表情那么奇怪呢。”顧晚小聲嘟囔，“原來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竟然還有這些恩怨在。”

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