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屬實是有點耳熟,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只是……
“一切事情未曾塵埃落定的時候,就告訴了她,會讓她替我承擔一些沒必要的擔憂和驚慌和意外。我不需要她來替我承擔風險,她只需要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我替她遮擋風雨就好了。”
厲寒錫態度堅定平靜。
厲寒勛只能嘆氣。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別人不見得也能理解。或許她想要的就是擁有知情權且站在你的身邊,而并不是所謂的安全安穩。”
“你這樣做,她感受不到你對她任何的愛意,只會感覺到的是你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
厲寒錫微微皺眉,倒是若有所思。
“可是……”
“沒有什么所謂的可是,你或許需要跟她仔細的聊一聊,看看她需要什么。不然你送到她面前的東西再好,并非是她喜歡的,那就依舊等不來一個滿意的結果。”
厲寒錫沉默了會兒。
“我明白。”
等厲寒錫離開后,厲寒勛只能沉重地嘆息著回去,看到秦清急忙走過去解釋了剛才厲寒錫的話,秦清卻哼了一聲。
“他不在晚晚面前說,在我面前說這些有什么用?難不成還指望著我把這些話轉達給晚晚嗎?我才不要。我是晚晚的媽媽,又不是他的媽媽,憑什么要替他說話?”
厲寒勛只能盡力地安撫解釋:“這段時間你也明白,寒錫他其實就是嘴硬心軟,因為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不健全家庭里面,所以他不懂該如何正確表達自己的感情。”
秦清才不管這些呢,“我才不管這些,他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卻還是不想著改變自己,難道要靠我的晚晚去拯救他嗎?”
“哎。”
“你也別嘆氣,說起來,我還沒有跟你算你這個大侄子欺負我女兒的賬呢。”
厲寒勛當即滿腦袋警鈴大作:“老婆老婆我錯了。”
……
離開厲家上了車后,坐在后排的女人乖乖地放下還在播放電視劇的平板,認真地問向滿臉疲憊的厲寒錫:“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厲寒錫通過后視鏡看她。
她滿臉稚嫩天真,眼眸里清晰地倒影出他的身影來。
她看不懂餐桌上的劍拔弩張,也聽不懂他跟厲寒承之間的針鋒相對。
她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
好像被折斷了根莖的放在花瓶里的一朵嬌貴的花。
美則美矣,卻沒有靈魂。
“我等下會安排人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你難道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
得到厲寒錫的回答后,女人有些失落地垂下腦袋來。
“別人都說你很喜歡我,可是別人又都說如果彼此喜歡的話,是要住在一起的,為什么你在外面一直都把我帶在身體卻從來都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