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查到了什么？”

“我……”厲寒錫稍微猶豫了會倒是也沒有隱瞞，“我找到了嚴淮的老婆。”

“嚴淮的老婆？她不是在嚴淮剛剛出事時就偷偷出國了嗎？”

“還沒出去就被嚴淮的仇家給攔下了。”厲寒錫譏諷輕笑，“那些人應該是想從她嘴里撬出來嚴淮轉移的財產到底在哪兒，但是她嘴巴很硬，硬是一個子都不愿意往外吐，所以弄得傷痕累累，我也是找到她就把她藏了起來，剛剛她才醒。”

這大抵就是貪心人的通病了。

她寧肯死，寧肯被虐待，也不肯真的將好容易得來的非法之財給吐出來。

“她知道自己跟嚴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除非萬不得已，她都不可能會臨陣倒戈的。”顧晚曾經被她給狠狠背刺過，已經長了血淋淋的記性。

“她說了。”厲寒錫嘖道：“我開的條件足夠優渥，她同意了。她說你父親公司出事前，嚴淮頻繁跟一個人有視頻或是通訊來往，但是嚴淮防范意識很強，她雖然撞見過幾次，但是但現在真的時間太久了，她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印象了。只記得他的名字。”

顧晚瞇起眼睛：“他叫什么？”

“榮西顧。”

榮？

顧晚認真地在腦海里仔細篩選甄別，卻還是空白。

她搖了搖頭，“我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應當不是我父親的朋友，不過具體的我還得回來問問我媽媽，她應該會記得一些。”

“嗯。”

“另外——”厲寒錫突然凝重地拉長了聲音，“我懷疑你父親遭遇的可能是殺豬盤，或者手段稍微高明一些的非法集資，和他一同遭遇困境的還有三個人，只是他們的下場卻都是跳樓自殺了，所以我目前還在調查為什么他們最后的下場都是自殺。畢竟他們當時并沒有完全走進絕境，完全都有可以東山再起的機會，我想不明白，所以明天我會去去拜訪三者其中一位的妻子。”

顧晚瞬間來了興致，急忙毛遂自薦：“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

“我要去。”顧晚卻很堅持，“你如果不讓我去，我就偷偷摸摸自己查自己去。”

厲寒錫危險地瞇起眼睛，也知道現在的顧晚很是叛逆不聽話，他確實不太能跟顧晚賭這個。

如果顧晚執著要去的話，肯定跟著他，要比她單槍匹馬要安全一些。

但——

“我目前還在被厲寒承的人盯著。”

“這就是你的事情了。”顧晚狡黠地揚眉笑了笑，“我相信你是有手段可以把厲寒承的耳目給全部甩開的。”

“……”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上午十點鐘，我在蘇卿的別墅外等你，不見不散。”

厲寒錫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什么拒絕的話，顧晚就直接干脆了當地一槌定音。

算了。

厲寒錫收起手機，看向保鏢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暗芒。

“把那些眼線全都拔掉。”

“厲總，這樣會不會讓厲寒承察覺到異常？”

“察覺就察覺。”厲寒錫危險地瞇起眼睛，卻也是異常地篤定自信：“即便是在華國，他那點伎倆卻也還奈何不了我。”

……

于是，昨天還在拍著胸脯跟慕容毅保證的顧晚，就在第二天上午十點鐘偷偷摸摸以丟垃圾為借口，順利地溜出來了蘇卿的別墅，上了早就在旁邊等候多時了的車。

后排有個小推車。

滿滿都是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