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裸裸的威脅!
顧晚咬牙,小聲嘟囔說:“我是受人之托,不好推辭,主要其實本來我也沒打算要瞞你的,是你不換藥不吃飯,我一來就去忙著做飯換藥,把這事給忘了。”
厲寒錫都快被給氣笑了。
“所以還是我的錯了?”
“自然是你的錯。”顧晚強詞奪理,“你要是配合李特助換藥吃飯了,我剛進來的時候就會跟你說這個事了。”
厲寒錫再度危險地瞇起眼睛,威脅地喊:“顧晚。”
顧晚閉嘴。
“季宴不是故意要撞你的,更何況他也來跟你賠禮道歉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厲寒錫被顧晚這泫然欲泣的表情弄得心亂如麻。
知道她是裝的,但就是看不得她露出這副表情。
“想讓我原諒,可以,你跟他分手。”
顧晚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又威脅我。”
“這怎么能說是威脅?”厲寒錫冷笑,“這不是各取所需嗎?就跟你跟季宴一樣,季宴需要用你去堵逼季宴相親的厲家人的嘴,你需要季宴去敷衍慕容家給你安排的相親。”
顧晚不由地睜大了眼睛,“你怎么……”
“想問我怎么知道的?”厲寒錫得意哼笑,“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個,你以為我還會容忍季宴能繼續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
話說的怎么這么殘暴。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顧晚撇嘴。
“現在就去跟季宴說分手。”
顧晚不悅擰眉,很快卻又所有的愁云慘霧都化開了。
“分手就分手,反正我會找第三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顧晚抓住厲寒錫那只為非作歹的手,“反正你只能提一個要求出來跟我各取所需,是要我跟季宴分手,還是其他的,你說我做就行了唄。”
“……”
半晌。
厲寒錫突然瞇起眼睛來。
“既然如此,我換一個條件。”
“你說。”
……
過去了很久時間,季宴卻再沒聽到屋里有什么爭辯的聲音,他曾好幾度想敲門進去,卻無例外都被李特助給攔住了動作。
“厲總和顧晚小姐有事要商量。”
“我也有事要跟厲總商量。”
李特助笑瞇瞇:“季總,我也只是個打工的,您別難為我,否則我還要加班為您找律師,您也是學法的,您知道的,這很麻煩。”
這威脅幾乎可以說是擺在了明面。
季宴抿起了唇。
最終還是認命地垂下眼睫繼續在外等待,半個多小時過去,屋內終于響起了厲寒錫的聲音。
“李特助,讓季宴進來吧。”
季宴當即難掩擔憂地推門進去,他一眼就看到滿臉饜足笑意的厲寒錫,正倚靠在床看著電腦屏幕。
季宴環顧四周。
“找顧晚嗎?”厲寒錫揚眉笑了笑,“她剛去了洗手間。”
季宴眼眸微深,卻也還是認真地鞠躬道歉,并拿出了原本準備好的賠償。
“已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