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也確實和她很像。
但經過季宴的嘴巴一說后,怎么感覺厲寒錫之所以接近她,是想著把她當做替身來的似的了?
厲寒錫眉眼也顯露出了鋒芒,“季總小心禍從口出。”
“我可以為我說的每一個字承擔法律責任,當然不必擔心什么所謂的禍從口出。”
季宴絲毫不做退讓,“畢竟這么多年來我所做的生意跟厲總你做的生意有許多重合之處,對于厲總的私生活自然也略有耳聞。聽聞厲總你那個小女朋友敏感多疑且精神方面似乎也有障礙和問題,所以雖然外人看你們依舊恩愛如初,但其實你們的感情生活已經瀕臨崩潰邊緣,你現在應該也只喜歡她的臉而不喜歡她的性格了,對吧?”
顧晚卻聽到這些話后還在胡思亂想——季宴都能知道安安敏感多疑精神障礙的問題了,那看來厲寒錫也并沒有騙她。
安安確實有很大的問題。
所以確實平常也容易胡思亂想,或者有記憶紊亂錯認了人的事情發生。
唔。
安安的事情得到了佐證。
“但是厲總也不敢貿然的跟你那個小女朋友提分手,因為一旦提分手,厲總所謂的初戀情人白月光的事和先前苦心孤詣經營的美好濾鏡都會隨之破碎——所以厲總你現在只能一面吊著你那個小女朋友,一面又試圖尋找跟你小女朋友長得很像的人做你小女朋友的替身,聊以慰藉。”
季宴這么說的時候還一直試圖用余光去留意觀察顧晚的反應。
他等著看顧晚憤怒傷心。
甚至勃然大怒。
最好——最好直接給厲寒錫一巴掌,到時候他肯定會擼起袖子上去無條件地幫助顧晚單方面地毆打厲寒錫的,畢竟他這些年閑暇時候所練習的散打也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季宴生怕火燒的不夠旺盛,還在故意地添柴,故意地火上澆油:“厲總你這樣做,無論是對你的女朋友還是被你挑中的替身,甚至是對感情,似乎都不太尊重吧?”
顧晚微怔。
厲寒錫也微怔。
顧晚是因為一通胡思亂想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來了剛剛季宴在電梯里問她小籠包的面要用冷水還是熱水更好些的問題,所以微怔后看到三人的氛圍安靜了些后,鬼使神差回答:
“一半冷水,一半涼水,各自揉開之后混在一起更好些。”
等著顧晚憤怒的季宴:“……”
生怕顧晚當真憤怒的厲寒錫:“……”
嗯?
注意到氛圍好像還是不對勁,顧晚疑惑地眨眨眼睛看了看表情微妙的兩個人,輕咳了聲:“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聊正經事了呀?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顧晚說完就直接將餐盒里最后的小籠包塞進嘴里,含糊不清還笑容滿面地揮手示意:“謝謝你的小籠包,改天我們再聊有關廚藝上的事情!”
一騎絕塵。
地下車庫被打掃得很是干凈,即便顧晚開車離開也沒有飛起什么灰塵,但是季宴和厲寒錫還是感覺到似乎有很多灰塵蒙蔽住了他們的臉。
兩個人都跟著無語了。
沉默半晌。
“很難過吧?”最終還是厲寒錫揚眉:“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很顯然你耗費心機顛倒黑白編造出來的這些東西,并影響不了我跟她的任何關系。”
季宴:“……”
他發現了。
但他卻也不甘示弱:“這件事情應該更難過的是厲總你吧?畢竟我都把你的私生活說的如此卑劣不堪了,但是卻沒有吸引起她的任何被愚弄后該有的恨憤怒情緒。”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