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懷孕六個月了,可不能拖著了。”秦清正色瞪向季宴,“立刻娶了我家晚晚,否則別怪我跟你季家沒完。”
“這個當然可……”
“這個絕對不行。”顧晚急忙拒絕,“媽,季家水太深了,我想讓孩子上我的戶口,所以結婚的事就等我生了孩子再說吧,更何況我這次回來還有更加要緊的事等著處理呢,您先聽我講——”
季宴眼神不免有些失落。
本想著順水推舟將這件事應承下來,或者就能名正順地娶到顧晚。
沒想到,還是不行啊。
兜兜轉轉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沒關系。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相信他可以。
……
顧晚充分發揮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最終總算是讓秦清暫時放棄了讓季宴立刻迎娶顧晚的心思,但秦清還是怎么看季宴怎么都不順眼。
逼得顧晚都差點想指著天說是她強迫季宴的了。
……
“行,我可以用你爸的名義去聯系一下他的那些老朋友,但是能不能探查到你想要的東西,我不能保證。”
“只要探查一下就行了。”
顧晚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秦清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按理來說顧晚的確不該讓秦清再度深陷在她前夫的泥潭里的,可是顧晚現在也是真的沒辦法。
她想了很多種辦法,可以用顧銘女兒的身份到底人微輕。
不如用顧銘夫人的身份。
所以……
雖然對秦清不太公平,顧晚卻還是不得不這般做。
好在秦清也沒有很排斥于做這種事,但護腰還是有些歉疚,“如果這事被厲寒勛叔叔知道了的話,我可以幫媽媽解釋。”
秦清溫柔地笑笑:“他就算知道了也沒關系,他不會吃這些醋的。”
啊?
也對。
厲寒勛叔叔向來都是坦然大度,又溫和沉穩的。
“更何況,顧銘到底曾經是我的丈夫,我的愛人,我雖已改嫁他人,但我還是愿意豁出一切為他的死討回一個公道。”
顧晚不免動容,但某一瞬間她卻又忍不住動搖。
“媽媽,我冒昧地問您一句,您……是喜歡我爸爸多一些,還是喜歡厲寒勛叔叔要更多一些?”
秦清臉上出現短暫地茫然。
隨即好笑地搖搖頭。
“過去我喜歡你爸爸,現在我喜歡你寒勛叔叔。”
看著顧晚仍然一知半解的模樣,秦清補充說:
“很多人都說我不愛你爸爸,不然我就可能在你爸爸跳樓自殺的時候就殉情隨他而去了,還有人說我水性楊花人盡可夫,誰有錢誰對我好我就能喜歡誰。但那都是不對的。”
“我的愛,無論給誰都是沉甸甸的,沒有缺斤短兩。”
“但是沒有規定說,我一輩子的愛都只能分給一個人。就像沒人規定,我嫁了人后,就只能成為那個人的妻子,而并非是我獨自的個體了。”
“我只要能做到愛的時候深愛,以后的事情那就等到以后再說唄,我始終覺得能在一段感情里不負當下,就是對我自己,和對我的愛人最大的尊重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