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漫不經心地斜睨著門。
“跟季宴去打聲招呼吧。”
顧晚瞇起眼睛看他:“你竟然主動讓我跟季宴說話?”
“不然他就會一直在我的病房外面充當門神。”厲寒錫冷嗤,“想想就覺得晦氣。”
“……”
顧晚沒說話,提著包就要走卻又被厲寒錫給叫住。
“你得留下陪我吃晚飯。”
“我要回家吃。”
“然后順路把季宴帶回你家嗎?”厲寒錫笑容收半,幽幽道:“如果你不想今天我也拖著病體登門拜訪慕容家的話,我勸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顧晚無語地翻了個大白眼。
好在季宴看她安然無恙也松了口氣,聽到顧晚說還有事要留下一會,季宴猶豫了會點頭:“行,那就改天你有時間了我再請你吃飯。”
“好。”
厲寒錫心情不錯,連帶著也沒怎么找事,顧晚拿出李特助先前準備的畫架和顏料。
厲寒錫處理工作,她就在窗戶邊開始她的繪畫工作。
“你的畫,現在是什么價?”
厲寒錫突然問她,顧晚想了想,“幾萬到幾百萬上不封頂,怎么,你要買畫?”
“最近的確有這個打算。”
哦。
一般這么說,那就是短時間不可能會想要畫了。
顧晚沒多想,轉身繼續去調顏料。
畢竟她清楚厲寒錫可不像是會喜歡畫作的人。
他看她作品,最多也只能擠出來一句生硬的“不錯”。
按照厲寒錫自己的話來講,具體好在哪里他并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從小就沒有什么繪畫天賦的原因吧。
所以厲寒錫在收到她還給他的三個億的時候,壓根沒想到她竟然能在三年里賣畫掙到那么多的錢。
直到他從另一個角度里看到她的作品。
……
發著光的。
鮮活,明艷,溫柔,燦爛。
厲寒錫不懂藝術,但是看到顧晚的那幅作品時,他卻難得地在作品里聽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就跟——
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一樣。
……
陪厲寒錫吃完飯后,顧晚帶著畫到一半的作品被李特助送出醫院,剛要上車就看到不遠處的車燈閃爍了兩下。
季宴笑著下車沖她招手。
“顧晚。”
“你怎么還在醫院里?”
“啊,我有點輕微擦傷,剛剛順道去做了全套檢查,正好要離開,你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
季宴笑笑:“那我送你回去吧,正好順路。”
順路嗎?
可她怎么記得從這里到慕容山莊跟去季宴下榻的酒店,是正好相反的方向呢。
短暫地猶豫,季宴輕咳著說:“其實是我也有點事想要跟你說。”
顧晚就對著李特助歉疚地笑笑,“那不麻煩李特助了,我坐季宴的車就行。”
李特助油鹽不進地笑:“顧晚小姐,這是我的工作。”
“我給你減輕負擔還不行嗎?”
“我如果真的放任您上了別人的車,厲總大半夜咬牙趕過去慕容山莊的可能也不是沒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