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季家的合作——你要跟季家做生意?”
“嗯。”
“那季宴是你生意伙伴,你怎么還……”
厲寒錫皺眉:“季家不止他一個,就好像厲家不止除了我就無人能用。”
這話的暗示意味有點重。
顧晚后知后覺。
恍然大悟。
季宴家庭情況也很特殊,他說過的,他還有兩個哥哥,看他向來就跟看眼中刺肉中釘似的,現在季宴卻被季家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了,那兩個人肯定想方設法要給季宴挖坑。
而找誰來對付季宴合適呢?
厲寒錫。
并且這是在c國,厲寒錫做事起來還干脆利落。
聯想至厲寒承對付厲寒錫用的手段,再想想季宴的所謂哥哥們,怎么就不能用呢?
“所以這份合同計劃書不是季宴給你的,而是季宴的競爭對手給你的,車禍是意外,是你故意栽贓給季宴的?”
聞,厲寒錫原本還算溫和的表情瞬間消弭的無影無蹤。
他眼里瞬間就盛滿就冰霜。
“顧晚,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不擇手段的小人嗎?”
“生意場上還分小人君子嗎?”
“所以你真覺得是我栽贓季宴的?”厲寒錫神色緊繃,“就因為這一份你甚至什么都沒看清楚的合同書,你就覺得我一定會用那么卑劣下作的手段去栽贓污蔑季宴?”
“在你心里,季宴高潔神圣,我就卑鄙不堪。”
“顧晚。”
“你就這么厚此薄彼?”
顧晚被厲寒錫的質問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她咬牙:“那合同書都已經擺在這里了,你還覺得跟你沒關系嗎?”
“就不能是季宴知道我要跟他的哥哥簽約,擔心影響到他在季家的根基地位,所以他要解決我嗎?”
厲寒錫被氣得臉色鐵青,近乎渾身都帶著細微的顫抖了。
“只這么一份合同書能證明什么?更何況我也根本就沒有簽,因為我不想被任何人當槍使。”
顧晚遲疑地去認真地看了看合同計劃書,發現其中讓給厲寒錫的利益很大,但是卻沒有厲寒錫的落款,厲寒錫甚至在幾天前就給李特助發過消息:“季家的水我不趟。”
“……”
完蛋。
好像真的誤會了厲寒錫。
顧晚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本能地想道歉,厲寒錫像是委屈氣惱難消,“你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這是要趕她走?
顧晚有短暫的猶豫,厲寒錫卻冷哼著說:“我說過不會追究季宴的責任。”
“……”
她剛剛不是在擔心這個。
顧晚欲又止,最終卻也沒開口,沉默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抬腳走到門口又聽到厲寒錫咬牙切齒的聲音:“明天放學后,李特助還在老地方接你。”
“啊?”
“啊什么啊,我說要你在這里陪護照顧五天,那就一天都不能少。”
可是他們不是吵架了嗎?
就這還要來?
顧晚搞不懂厲寒錫的腦回路,剛下車,就看到有人在慕容山莊外焦急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