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雖然顧晚的畫的確優秀,但是她畢竟是參賽選手又不是評委。”
“更何況她跟蘇菲關系還不怎么對付。”
“簡蔚總裁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將議論聲聽在耳朵里的簡蔚揚眉,也不執著于這個,“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還是把所有的作品都看完了再來評選吧,畢竟最好的永遠都是下一個。”
顧晚沒說話,隨即就對上蘇菲充滿敵意的憤恨眼神。
“……”
大姐你真有病。
我一沒說你壞話,二沒捅破你抄襲或者買畫。
你還不樂意?
真是的,有被害妄想癥嗎?
許是懷孕了雌性激素不穩定的緣故,平常都能忍的顧晚今天特別想想擼起袖子跟蘇菲罵架。
但,忍了。
簡蔚又接著看了好幾篇作品都覺得差強人意,最終他停在了顧晚面前,對著空白的畫架示意說:“這位小姐,你現在可以將覆蓋畫作的白紙給去掉了。”
顧晚卻一本正經地解釋說:“沒有覆蓋畫作,這張白紙就是我的宣傳畫。”
聞,簡蔚嘴角那始終存在的笑容都有一瞬間的僵凝。
他皺眉。
屋里也幾乎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白紙?白卷?顧晚竟然交了白卷?”
“天啊,她怎么想的?”
“不想參加或者江郎才盡就直接棄權唄,干什么要搞這出來羞辱人啊?”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中,李教授按下了額間瘋狂跳動的青筋,把顧晚拉到旁邊低聲質問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交作業啊。”
“你交的明明是白紙!”
“怎么會呢?”顧晚笑容明媚,回頭看向面色勉強維持著笑容的簡蔚。
“有道是大道至簡,簡蔚總裁難道不覺得我這一張白紙,就是在隱喻一切從無到有的過程嗎?無論是公司的創辦到發展再到鼎盛,還是這一件事情起因經過和結果,都是這樣從一片空白而起的呀。”
“所以我這副宣傳畫看似什么都沒有畫,實則卻是有如此深奧的寓意呢。”
“別人或許可能不懂,但是簡蔚總裁,您一看藝術細胞就特別得發達,您一定會懂我。”
簡蔚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顧晚覺得他想罵人。
或許真的可能會罵人吧。
如果他要情緒破防砸東西的話,她得事先做好準備往后撤退一些距離才行。
結果沒想到,簡蔚竟然情緒穩定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還能笑。
雖然笑容有些勉強吧。
“的確,是別具匠心。”
顧晚滿意地笑了笑,“您果然懂我,怪不得您是總裁呢。”
簡蔚撞進了顧晚眼底幾乎沒怎么掩飾的得意,猜出來她是故意給他難堪的,至于為什么——可能還是因為顧晚真的不喜歡受人威脅,而他卻一直都在威脅她吧。
還真是……
跟厲寒錫那個家伙一模一樣。
討厭死了。
簡蔚在心底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重新掛上笑容去看其他人的作品,等到將所有作品都看完了后,他走上講臺,掩唇輕咳了聲。
“各位真是臥虎藏龍,所呈現出的作品真是讓我目不暇接,贊嘆不已。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即便其中我有好多幅作品都很滿意,但最終,我也只能選擇出來一幅宣傳圖,來作為new公司今年下半年的宣傳圖。”
“而我選定的作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