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兮幾乎是拽著長樂郡主走的。
竹院不大,后院離前廳只有一個小小的長廊,生怕長樂郡主會氣不過跑回去,蘇錦兮一直挽著她的胳膊,只要她一跑,蘇錦兮便能立刻拽住她。
長樂郡主這會兒早就消氣了。
她也并不是非要和陶清泉吵來吵去,只是他總是能輕易地挑動自己的怒點而不自知,整日里在她耳邊說的不是‘之乎者也’便是叫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比阿娘還要啰嗦。
長樂郡主真的是煩他煩的厲害。
“行了,別拽著了,本郡主是有氣度的人。”
蘇錦兮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是松開了手,人卻往長樂郡主那邊湊了湊,一臉八卦好奇:“郡主,我有一個疑問,不知該問不該問。”
不等長樂郡主作答,她已迅速開口:“聽聞陶大人已將他的繼母和兩個弟弟送回老家,還專程寫書信給老家的縣丞,讓他盯著些,可是真的?“
原以為蘇錦兮睜著一雙大眼,問的會是她與陶清泉為何會爭吵,沒想到問的卻是這不痛不癢的事。
不問還好,一問長樂郡主積攢的怒氣又開始從胸口往外冒,拉著蘇錦兮坐到長廊上,訴說著心中不滿。
蘇錦兮這般知曉了事情原委,衛肅那邊也已知曉。
陶清泉苦惱的捶胸頓足,“子仲,你且說說,難不成要我親手手刃至親,她才滿意?”
“此等無情無義之事,便是拿刀架在陶某脖子上,陶某也絕不會去做!”
衛肅抿了一口熱茶,淡淡地道:“陶兄心中已有決斷,又何須在乎長樂郡主的心思。”
陶清泉愣了愣。
理是這么個理,可……可日后長樂郡主到底是他的妻,總不能還未成婚倆人心中便生出隔閡嫌隙來吧。
倏地,陶清泉想到什么,往好友身邊挪了挪,請教道:“子仲,猶記當初你要娶蘇娘子為婦時,你與我說過,絕不可能給她那樣的女子半分好臉色,蘇娘子在嫁入衛府前與長樂郡主一般無二,怎的如今瞧著知書達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