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是圣人帶著百官前往鹿臺祭天,今年圣人將此重任交給太子。
五皇子一黨的時刻盯著太子,欲從太子行中挑出錯處來,只太子平日里深居簡出,除卻處理奏章外,找不到可挑剔之處。
唯一要挑剔的便是,他已二十有余卻遲遲不肯立太子妃。
五皇子黨派內的官員日日上奏章彈劾太子一意孤行,儲妃的人選怎能肆意妄為,該是由圣人和皇后做主,選一個德才兼備的。
廉老將軍的孫女屬實不是儲妃人選。
圣人被攪得頭疼不已,命侍從快些去請國師來診治。
國師用銀針扎了圣人頭頂,又拿出紅色的藥丸侍奉圣人服下,圣人頭痛方才好些。
“圣人頭疾乃是憂心所致,祭天儀式已交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向來穩重,您又何須煩憂?”國師替圣人按揉著,“您該好生歇息的。”
“哼。”圣人冷哼,“朕倒是想好生歇息,沒一個省心的。”
“你說太子穩重,若他穩重又怎會遲遲不立太子妃?他若只是尋常皇子,朕隨他娶何人,偏偏他是太子,偏偏他非他那表妹不娶!朕的侄女是何性情朕又怎會不知,躥天下地的主,讓她當太子妃日后做一國之母,一輩子困在這深宮之中,不如要了她的命!”
國師:“自古以來,婚姻之事媒妁之皆聽父母之命,太子如今心心念念著廉娘子,待真的立太子妃后想來便會死心。圣人一向果斷,怎的在太子這邊就變得心軟起來呢。”
“且臣聽聞,近來貴妃亦在為五皇子物色五皇妃,屬意的是太尉之女。”
圣人睜眼,略顯渾濁的目光中滿是至高者的威嚴,“太尉之女?”
國師:“回陛下,是的。”
“扶朕起來。”
圣人在國師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半靠在龍榻上,他沖國師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好生研制你的長生不老術。”
待國師走后,圣人命身邊的內侍去請皇后過來。
不光五皇子一黨的官員揪著太子這一錯處大做文章,就連站在太子這邊的官員亦苦口婆心地勸說,以太傅為首。
圣人如今被國師蠱惑,行事愈發昏庸,朝堂已有動蕩,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太子之位,身為太子萬不能做的便是一意孤行。
太子眉頭緊鎖,面色難看至極:“就不能再等等,再給孤一些時日,孤定能說服……”
“殿下。”太傅搖了搖頭,“您又何苦自欺欺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