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秀這幾日來了月事,每每來時便會腰酸,所以便早早歇下。
當婢子輕手輕腳進來將她從熟睡中喚醒時,她險些一掌扇過去,怒意明顯地道:“作甚!”
婢子:“姑娘,王爺身邊的侍衛在外頭已備好馬車,王爺要見您。”
蘇錦秀也不顧自己腰酸,翻身而起催促著婢子給自己穿衣打扮,因是半夜外出不敢鬧出多大的動靜,只燃了一盞燈,婢子手腳麻利地收拾妥當,倆人披上披風戴上披風上的帽子乘著夜色偷偷遛出府。
這個蘇府可比不上之前住的鎮國將軍府。
整個宅子都沒有鎮國將軍府一半大。
蘇錦秀搬過來時沒少嫌棄。
她不明白阿娘這么多年執掌著鎮國將軍府的中饋,打理著田地鋪子莊子這些,即便是被趕出來什么都沒得到,手中也該是有銀子的,便是買不了鎮國將軍府那么大的宅子,退而求其次小一兩間院子的也是能買到的。
誰曾想,阿娘手中的銀子只夠在北街買一間最大的宅子。
北街……
京中只有商販才會住在此處!
后在阿耶的追問怒罵之下才得知,這些年阿娘從大房那里拿來的金銀細軟,幾乎全貼給娘家開國侯府。
那夜阿耶與阿娘大吵一架后,再也沒來過阿娘的院子,夜夜都宿在方姨娘的院子里。
大哥過繼到了大房,阿娘沒了倚仗,方姨娘肚子里還懷了孽種,現下只能靠自己了……
在馬車上蘇錦秀已想好不管自己是不是來了月事,王爺想要,她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伺候。
蘇錦秀滿心歡喜地來到王府,甫一進偏院廳堂,就撞入一雙陰鷙的眸中。
“卓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