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肅的腳程太快,蘇錦兮追著追著就瞧不見他的背影。
偏生這個時候還有人故意擋著。
“姐姐,怎跑的這般急躁,可是發生何事?”蘇錦秀擋住蘇錦兮的去路,一臉擔憂地問,瞧著真是情真意切。
“方才進來時,我瞧見姐夫了,只他的臉色頗為難看。”見蘇錦兮不理自己,她又道:“姐姐可是與姐夫發生爭執?莫不是姐夫欺負姐姐了?”
蘇錦兮沒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
“姐姐不妨與妹妹說說,或許妹妹能幫姐姐想出解決之法。”
蘇錦兮沒好氣地道:“妹妹一個未出閣的閨閣娘子,跟我一個婦人打聽夫妻之事恐不妥當吧,這若是讓外頭的人曉得了,還不知會嚼什么舌根,是說妹妹恨嫁呢還是說二嬸不會教養子女?”
不給蘇錦秀說話的機會,蘇錦兮繼續道:“身為姐姐,有教導自家姐妹的責任,日后還望妹妹慎,莫要好奇不該好奇的,免得給自己給二叔二嬸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再過不久,鎮國將軍府是鎮國將軍府,蘇府是蘇府。”
蘇錦秀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又不敢說出格的話激怒蘇錦兮,只能打碎牙活血往肚里咽。
這會兒是真的追不上衛肅了,蘇錦兮瞥了眼大門方向,心中也存著幾分氣來。
整日里就曉得拉臉,有事不說。
既如此,那她也不問!
她巴不得這幾日都在府中陪著阿娘呢!
…
衛肅臉色極其難看地回府,胸腔處似有一塊巨石堵塞著,沉的他喘不過氣來,一路疾步回到荒院的書房里,走進內室打開衣柜,里頭放著一陳舊的木盒,木盒上有斑斑點點的紅痕,似干涸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