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文保與衛文疇喚了聲,便繼續低頭奮筆疾書,只所喚之聲比之平日降了不少。
衛肅‘嗯’了聲,語調柔和不少,聲音也隨之降了降,“知錯就改便不是壞事。剩下的明日再抄寫吧,待阿耶走后叫醒文雪文??用飯休息。”
衛文疇立馬放下手中筆,倒是衛文保依舊奮筆疾書。
衛肅將手負在他肩上,“文保,堅持該堅持的,不該堅持的莫要堅持。”
衛文保放筆:“是,阿耶。”
衛肅抱著蘇錦兮從綠滿軒出來時,一陣含著冷意的秋風掃來,窩在他壞里的人縮了縮身子,腦袋往他懷里靠的更緊了些。
似是靠在他跳動的胸膛上。
衛肅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若不是楊嬤嬤勸說,他是絕無可能碰她一下,哪怕是根細發。
楊嬤嬤說:“主君,大娘子與往日不同了,她是真心對待四個哥兒的,大娘子能做到這般已比過不少生母。主君與大娘子是夫婦,夫婦一體,日后是要過完一生的,不該如此生分。上一輩的恩怨不該由主君與大娘子承擔。”
內室的燭火照亮懷中人的臉,冰肌如玉天姿國色,少許墨汁沾在鼻尖與臉頰兩側,多了不少的嬌憨與俏皮。
蔥白如玉般纖長的手指緊緊拽著他的衣襟,適時秀眉皺起,有淚從眼角落下,嘴里也不停嘟囔著‘不要’,破碎的令人心一揪。
衛肅將懷中人放在床上,可抓著他衣襟的手卻怎么也不松開,就在衛肅想著強行掰開,甫要動手床上人突然伸臂一勾,手臂用力,將床邊的衛肅勾到床上,熟睡中的某人腦袋順勢壓在硬硬的卻讓她安心的胸膛上,腿也搭上,整個人恨不能掛在衛肅身上。
衛肅瞪大雙眸,驚駭不已,顯然未料到會如此。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