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菀一興奮,連這幾日偽裝出來的端莊都忘了,“他人呢,我這就與他商量。”
鳳息梧無奈,“他們這幾日都在為招待使臣之事忙活,要深夜才能回來的,你先把該準備的準備好,過了萬壽節,直接交給他便是。”
“說的也是,那我抓緊時間準備一番。”
陸卿菀有了賺錢的門路,整個人精神抖擻,眼睛都亮了幾分。
鳳息梧好笑的直搖頭,哭的時候傷心的像個小可憐兒,哭完了又神采奕奕,他的小王妃,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兒啊?
夜宵準備的簡單卻精致,陸卿菀忙活了一天,啃樹皮都能啃的津津有味,何況是滿桌美食,毫無意外的吃的肚皮溜圓。
愜意的靠在美人榻上,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文昌侯府倒了,蘭氏卻死的太早,她這邊,是不是就沒辦法了?”
“本王著人查過,當初張氏和陸文婷算計陸侯,的確是蘭氏善做主張。
他父親蘭懷忠當初還只是個戶部的小小主事,事發后本是要將她發到庵堂里了此一生的。
蘭氏不甘心,故意將事情鬧大,岳父大人才封了爵位,怕落得個功高震主的名聲,才被迫納了她。
在此事上,蘭侍郎夫婦的確是無辜的。”
陸卿菀聞弦歌而知雅意,“王爺的意思便是,后來,他們就不無辜了?”
“蘭氏嫁入侯府后不得寵,為了傍身便拿了侯府中公的東西和你母親的嫁妝去討好娘家人,還多方打點,將她的妹妹送到宮里封了個貴人。
蘭侍郎能在短短十年內從一個小小的六品主事變成戶部侍郎,少不了這位蘭貴人在宮里的多方打點。”
陸卿菀聽明白了,“也就是說,他們所有人都是我母親之死的受益者。
但因為案發時蘭氏已經嫁入侯府,且她現在已經死了,所以就無法定這一家子的罪是吧?”
鳳息梧頷首,怕陸卿菀憋屈的慌,他又補充了一句,“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收拾他們,只是,至少不能是害死岳母大人的罪名了。”
“王爺說來聽聽?”
陸卿菀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我在乎的是結果,只要能讓這一家子受罰,過程如何,罪名是什么,我不在乎。”
“那就,先從慈恩堂開始吧。”
鳳息梧用異常平靜的語氣吐出一句令陸卿菀異常驚訝的話。
“慈恩堂是蘭家的產業?”
“名義上是皇商張家的產業,但沒有蘭家多方打點,慈恩堂做不到一家獨大。
而且,張氏在文昌侯府跋扈了那么多年,靠的就是張家在背后的支持,就算本王不提,你也不會放過他們吧?”
他說的很直白,陸卿菀也不否認,反倒笑看著他,戲謔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王爺,我果然還是命太好了,才能覓得如此夫婿!
改天我真得到觀音廟里拜一拜,謝佛祖賜給我這么好的一個夫君了。
“天色不早,該歇息了!”
鳳息梧操控著四輪車往內室走,如果沒看到他泛紅的耳尖,陸卿菀還真要相信他是困了。
好整以暇的挑眉,“還以為有多鎮定呢,見天兒的撩她,這就現形了?”
“王爺,等等我呀,我來助你實現你的遠大志向了!”
她故意壞心眼兒的吆喝一聲,果不其然,聽到了一聲悶咳,陸卿菀惡作劇得逞,壞心眼兒的笑起來。
全然沒看到鳳息梧逐漸變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