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宴下意識退了半步后就明顯反應過來,他僵在那兒,似是不知道該怎么跟危時羽說。
杏杏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上前低聲解釋:“你二哥......十八歲之前,旁人是不能碰他的。他習慣了,避開旁人觸碰,也是為了對方好。”
危時羽一聽,想起了親哥這十八年來的境遇,心頭還有些酸澀。
可再一想,不對啊,你咋就碰的那么自然?!
危時羽跟杏杏也很熟了,懷疑的一瞇眼,直接問:“那你?”
杏杏“哦”了一聲,很理所當然道:“我跟你們都不一樣。我打小就跟宴哥哥一起玩。”
危時羽酸了,酸了,徹底酸了。
這宴哥哥,叫的可真親熱!
他叫一聲二哥,他二哥都還沒理他呢!
半大少年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
危時羽接上杏杏跟危時宴,就直接去了宮里。
他也不肯騎馬了,非要鉆進馬車,跟他二哥,杏杏待在一起。
好在馬車寬敞,喻永桂是騎馬的,馬車里就只有杏杏與危時宴兩人,再坐一個半大少年,也綽綽有余。
危時羽就坐在馬車里,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這么一路進了京城。
有數月沒回京了,杏杏離開的時候天還熱著,眼下都已經轉冷了。
杏杏掀開車簾,往街道外看了看。
危時宴很自然的遞給杏杏一個果子。
杏杏也很自然的接了過來,小口小口啃著果子看著街道上的情景。
危時羽忍不住道:“二哥,你不給我一個嗎?”
危時宴這會兒已經沒有當時初見這個三弟時的不知所措了——大概是這個弟弟太過自來熟了,在他那邊,好像從沒有這十幾年的隔閡未見。
連帶著,危時宴也就這么接受了。
危時宴人已經倚靠在了車廂壁上,神色平靜,淡淡道:“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