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那兩名哭哭啼啼的侍妾送走,暨平郡王還有些猶豫,問暨平郡王妃:“燕燕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暨平郡王妃眉眼之間疲態深深:“......還能怎么辦?只能把燕燕遠遠送走了。那孩子她要留就留,就跟她一起送去西洲吧......那里已經遠到邊界,到時候就說燕燕與人成親后,男人死了,肚子里的是遺腹子,家族容不下,只能來西洲找找活路。”
說到這,暨平郡王妃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西洲路遠,此去一別,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
如若可以,她也不愿意把女兒送到那么遠的地方。
可誰讓女兒惹出這般禍事來!
暨平郡王妃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暨平郡王心有不忍,將暨平郡王妃摟在懷中,輕聲安慰:“西洲......聽著荒涼,實際上當年我跟太子殿下,還有太子妃娘娘都去過。那處有穆家的舊部戍邊,到時候我同太子妃娘娘說一聲,讓太子妃娘娘幫著寫封信,到時候讓穆家舊部照拂燕燕一二。等過幾年,燕燕的孩子也大了,到時候京城早就把這事忘干凈了,咱們再把燕燕跟孩子接回來。”
暨平郡王妃其實也是這么想的,想去走太子妃的關系。
眼下見暨平郡王這般說,她自然是沒有旁的意見,含淚點了點頭。
夫妻倆把危雙燕的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暨平郡王妃去找危雙燕談。
危雙燕這幾日在屋子里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干凈。只是她顧及肚子里的孩子,飯倒是有好好吃。
暨平郡王妃進了一片狼藉的屋子,都不知道該如何落腳。
危雙燕猛地一抬頭,眼神都有些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