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又同焦氏道:“我還是掛念祖母。娘,你陪我去祖母那看看可好?”
焦氏遲疑了下:“你還是好好養養身子再去?”
于明珠低聲道:“娘,我是個沒用的,只想著幫祖母吸出毒血。還是福綏郡主更厲害些,多虧了她隨身帶著解蛇毒的藥,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么茬子…”
焦氏看著曾經明媚冠絕京城的女兒,說出這樣喪氣的話,聽的心疼得很。
“傻孩子,在娘心里,福綏郡主比不過你。你對你祖母一片赤誠,甘愿以命相換,她不過是醫者,哪里比得上你這番心,你祖母也會明白的。”
焦氏這般說,于明珠這才稍稍展顏,撲入焦氏懷中:“娘,還是你最疼我。”
焦氏點了點于明珠的鼻尖:“你是我女兒,我不疼你疼誰?”
院墻外,路過的杏杏腳步一頓。
照影差點要罵出來。
莫名其妙,你們母女情深就情深,好好的把她們家郡主拖出來踩一下,有意思嗎?
杏杏朝照影搖了搖頭,她們只是路過,別人在自己院子里,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吧。
青鸞嬤嬤派人差點把白云觀翻了個遍,倒是真查出一樁事來——
這白云觀有個上了年紀的老道姑,整日里會倒弄一些東西往山下賣。
那毒蛇也是她捉的,本打算賣給山下的藥鋪,賣個好價錢,卻不曾想那毒蛇逃了出去,還好巧不巧的就跑到了信國公老夫人的屋子里,把信國公老夫人給咬了。
那老道姑被揪出來的時候,她嚇得雙腿哆嗦,一個勁的給信國公老夫人磕頭:“老夫人,您饒我一回吧,我真不是故意的。那裝長條畜生的草籠子有處壞了,這才讓那長條畜生鉆了出去......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云觀觀主長嘆一聲:“她的情況我知道一些,平時在后山挖些草藥,抓些兔子野雞什么的,拿下山賣。這次不想竟然闖出這么大的禍事!......老夫人,倒不是我為她說話,實在是她也是個可憐人。年輕的時候找了個屠戶相公,結果那屠戶相公整日里打她,把她打瞎了一只眼,腿也打瘸了。她也沒了法子,只能跑到山上來入了我們白云觀。這十幾年過去,那屠戶早就病死了,可她在山下的兒子,生了小孫女,小孫女打從生下來就病怏怏的,只靠草藥養大的。她這也都是為了救孫女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