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無聲的扯了扯嘴角。
真有意思。
于明珠這是把自己干的那些事,推脫的一干二凈的。
她是忘了當初她為什么來這白云觀清修的嗎?
但焦氏偏偏就吃這套。
焦氏話里滿是安撫:“珠珠也不必擔心。無論旁人說什么,你祖母也是把你當親孫女疼的。你看,從前咱們府上的水陸道場,都是在那些大寺里做的。這次娘實在是想你想的不行,跟你祖母提了一下,想把水陸道場放在這白云觀來做。你祖母心里肯定清楚的很,我是想來這白云觀,尋個理由把你帶走......可你祖父祖母還是順勢答應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也心疼你心疼得緊。”
“娘......嗚嗚嗚,娘,還是你最疼我。”
杏杏默默的站在墻這邊,聽著那對母女抱在一起互訴衷腸。
焦氏那句“無論旁人說什么”,她也不知怎么,聽著心里著實有些微微的酸澀。
這話,豈不就是默認了于明珠的猜測,覺得是她挑撥了信國公老夫人?
別說杏杏了,就是照影,聽的有些氣,低聲委屈的嘟囔:“你們母女感情好就感情好,話里頭牽扯上我們家郡主做什么......”
杏杏輕輕拍了拍照影的手,不再管墻后那對母女說什么,繼續往那高處的亭子爬去。
等坐在亭子里,山間那微微帶著凜冽寒意的山風撲在臉上,稍稍有些冷,但更多的卻是清爽與冷靜。
杏杏覺得方才那一丟丟的不舒服瞬間被吹跑了。
在山上亭子待了會兒,杏杏又從附近拔了了幾棵草藥,這才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