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指望杏杏推脫。
然而杏杏這次卻不像先前信國公老夫人褪下手腕上的手鐲給她見面禮那般推辭,她眉眼一彎,卻是笑著接了下來。
杏杏師從達奚司婆,自然也知道,這樣最好,大家錢貨兩訖,沒必要欠什么人情什么的。
焦氏抿了抿唇,看向杏杏。
杏杏卻沒有看焦氏。
焦氏只能攥著手帕,勉強笑道:“娘,珠珠剛從祠堂出來,本也想過來給您請安。只是她實在有些虛弱,面容不整,兒媳便先讓她休息一晚再來給您請安......”
信國公老夫人頷首:“好好休息。”
卻沒再說旁的。
焦氏都有些坐不住了。
信國公老夫人余光瞥見了,越發覺得焦氏是個糊涂的。
從前她是沒反對把這套紅寶石頭面給于明珠當嫁妝,但那會兒她以為于明珠是她的親孫女!
眼下他們皆心知肚明,當年應是哪里出了差錯,于明珠并非是他們信國公府的血脈,這難道還要她繼續把這套紅寶石頭面留給于明珠?
更何況,若非是怕嚇到杏杏,她現在恨不得把自己一半的私產都給杏杏,一套紅寶石頭面又算得什么!
焦氏,真是拎不清!
信國公老夫人正考慮要不要抽個時間告訴焦氏,杏杏很可能就是她那遺落在外的親女兒時,下頭人來回稟,說是暨平郡王妃攜兒女前來探望信國公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