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婭眼圈越發紅了。
饒是以孝為先的當下,好些人都看不下去了,指指點點,李氏氣得倒仰。
趙崧見狀,趕忙道:“大哥!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說說!她其實心里很疼你的!這次娘為了來京城照顧你,花了好些功夫賣繡活攢的錢,這才湊夠了路費!娘對你一片丹心,你怎么能這樣呢?”
章楠根本就不信:“是么?”
李氏趁勢哭了起來:“好啊,我就是個不中用的老婆子,你無非就是現在考上貢生了,就嫌棄我這個沒用的娘了!我看你就是被那個娼婦洗腦了!”
杏杏聽得心煩,尤其是李氏他們一家子一聲聲娼婦,更是讓杏杏火大。
杏杏怒道:“再罵我虎婭姐姐一聲娼婦,就別怪我的家丁打人了!”
李氏看著周圍那些目露兇光,舉著棍子,好像馬上要撲上來打人的家丁,縮了縮脖子,這下是真的不敢罵了。
但她還是不甘心的很,色厲內荏道:“......鄉君真是好威風,我管教自己兒子,鄉君也要管?”
杏杏猶還生氣,走到李氏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李氏,又冷又脆的童聲:“李紅梅,贛南濟府人。二十五年前,嫁與一章姓書生為妻。一年后,懷胎八月時,章姓書生酒后滾落山崖而死,李紅梅三副墮胎藥下肚,打下來的孩子僥幸沒死,李紅梅便將早產的長子丟給年邁祖父,轉身另嫁趙姓屠戶,次年生下次子趙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