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與月華被投入牢中,也算她們罪有應得。只是,按理說我不該多說什么,”趙夫人一臉哀切,“可月宜,你想想,她到底是你嫡母。你日后哪怕嫁到喻家去,旁人說起來,你的孩子有個那般的外祖母,又是如何不堪?”
岑月宜不動聲色的看向趙夫人:“所以,夫人的意思是?”
趙夫人握住岑月宜的手,懇切的看著岑月宜的雙眼:“…不如你上書一封,替你嫡母與你妹妹求求情。你嫡母與你妹妹糊涂,犯下這等錯,但不管怎么說,她們也只是有那么個糊涂念頭,你眼下這不是好好的......”
岑月宜抽回手來,極難得的疾厲色道:“夫人此差矣!什么叫她們只是有那么個糊涂念頭?若非當時杏杏在,怕是我眼下已然萬劫不復!況且,她們勾結流匪,罪證確鑿,又企圖欺君罔上,怕是定下的刑罰不會太輕。這時候若我還替她們求情,豈不是要我去打圣上的臉?夫人糊涂!”
趙夫人臉上顯出幾分羞愧來。
同樣都是江泰侯府的骨肉,她妹妹與外甥女糊涂到竟敢那般膽大妄為,但這個岑月宜,就精明的半點都不好糊弄!
趙夫人以袖遮面,聲音哽咽:“但那怎么說也是我妹妹…月華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實在不忍…”
岑月宜卻垂下眼,神色淡淡,并沒有半分感動。
不忍?
若實在不忍,為何你兵部侍郎府上不替小趙氏與岑月華上書陳情?
分明是你們知曉其中厲害,既不想摻和進去惹一身腥,又想著巧令色的騙她去救人。
呵呵,真是,把她當什么了?
岑月宜依舊是那位端莊持重的岑大小姐,然后端莊持重的拒絕了趙夫人:“趙夫人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