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倒仰:“你——”
杏杏才不管周云益會不會被氣死,她想了下,又解釋道:“方才我看你,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鞭傷看上去好的挺快的啊。”
杏杏想,看來她先前猜的一點錯都沒有,威北侯果真是留了手的。
周云益驟然聽杏杏提起先前他被他爹狠狠鞭笞的事,只當杏杏是故意提起那日的事來挑寡,他一雙手緊緊攥住軟轎的扶手,青筋都突出來了。
“你——”
周云益臉色發青,大口大口喘著氣。
杏杏瞅著這侯府公子還怪虛弱的樣子,忍不住又道:“周少爺,你該好好鍛煉下身體了。”
威北侯分明都留手了,他身上的鞭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但這會兒心氣稍稍不順就氣成這樣子,可見人是真虛的很啊。
杏杏說的誠懇,門房卻聽得頭皮發麻,死命低著頭都不敢抬頭看周云益的臉色。
我的小姑奶奶啊,您是怎么用這么誠摯的語氣說出這么扎人心窩子的話來的啊!
您這不是往死里氣我們家少爺嗎——
果不其然,周云益一副氣得失去理智的模樣:“打出去——把她給我打出去!”
門房這兒的幾名下人,頭都快扎地上去了。
聽不見,聽不見,我們都聾了,聽不見了......
周云益身邊那仆從也是人精,見門房一副鵪鶉模樣根本不敢驅趕這小姑娘的樣子,就猜出來這定然不是普通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