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宜并不是性烈如火的女子。她性子堅韌溫厚,哪怕遇到這些事,也從未想過如何如何報復回去,只是讓自己小心再小心些。
這會兒杏杏聽著岑月宜以安慰她的語氣說著“年后就好了”這樣的話,忍不住道:“......岑姐姐沒想過反擊嗎?”
岑月宜摸了摸杏杏的小腦瓜,笑容寂寥,卻是沒說什么。
她能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繼妹名節毀了,讓繼母嫁不出去?
可這樣對她來說,有什么好處么?
娘家聲名狼藉,她嫁到喻家后,能抬得起頭么?
岑月宜只彎了彎眉,便又岔開了話題,笑著拿出了一方帕子,帕子上繡了一枝杏花,還有幾瓣小巧的杏花花瓣,似是被風卷起,繾綣的打著旋兒。
“給你繡的,喜歡么?”
杏杏接過帕子,綢緞柔軟,上頭的繡活精致又干凈,可以看出繡這帕子的人何其用心。
杏杏貼在臉上蹭了蹭,很是舒服,她視若珍寶的收了起來,璨若星辰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岑月宜:“謝謝岑姐姐,我很喜歡。你對我真好。”
岑月宜忍不住又笑:“一方帕子,你就這般說了?與你給我準備的一匣子藥相比,這算得什么?”
杏杏認真道:“這是要看真心的。”
岑月宜抿著唇笑,心里卻在想著,這樣好的小姑娘,難怪喻家上下都寵著。
前兩日,岑月華還來陰陽怪氣說什么,外頭人都知道,喻家人寵那個喻杏杏寵得跟眼珠子似的,自古以來小姑難纏,別看她眼下跟你好,等你嫁進去,你就知道這樣的小姑子有多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