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鳴臉色更差了些。
但他又不能把人家一個將軍晾在外頭,還是咬著牙讓人把槐哥兒請進了府。
待槐哥兒進來,杏杏立馬歡歡喜喜的迎了上去,然后嘀嘀咕咕的同槐哥兒說了范娉芳在楊家的遭遇。
范家姐弟同喻家的孩子關系向來不錯,槐哥兒一聽就怒目圓瞪,罵楊哲鳴:“無恥!你現在就去把和離書簽了,不然我拆了你家!”
說著,槐哥兒輕描淡寫的按著桌沿一掐,桌子上竟是留下了兩道銀子,可見他手勁多大!
槐哥兒這一身血煞氣是從戰場上拼殺數年沾染上的,楊哲鳴這書生哪里熬得住,生怕自己腦袋也落得個跟桌子一樣的下場。
他當即腿軟發抖,忙不迭的去書房跟范娉芳寫了和離書。
杏杏就在一旁看著,見楊哲鳴快寫完了,也沒提到嫁妝的事,不滿道:“快寫清楚!嫁妝由女方悉數帶回!”
杏杏重重的點出“悉數”二字來。
被這么一個小小的女孩子呵斥,楊哲鳴臉上還有些掛不住,但槐哥兒兇神惡煞的也瞪過來,他是屁都不敢放一個,趕忙按照杏杏說的,在和離書上妥帖的寫上這個。
寫完后,楊哲鳴忍辱負重的取出一方印泥,印了手印。
范娉芳也是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見菱姐兒,還有她的嫁妝,都在這和離書上有所表現,她眼神落在最后那行“自此婚姻嫁娶兩不相干”上,熱淚沖破了眼眶,沿著臉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