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杏杏把思哥兒拉到懷里,檢查著思哥兒身上有沒有受傷。
思哥兒知道自己闖了禍,抽抽噎噎的不敢抬頭。
那少女上下打量杏杏一番,哼了一聲:“我這碗貴得很,你說賠雙倍?好大的口氣!”
杏杏態度依舊很好,好聲好氣道:“姐姐別惱,這事確確實實是我們不對在先,撞碎了你的碗。你放心,這碗值多少錢,我們雙倍的賠。”
那少女一聽杏杏這般說,眼珠子一轉,報價道:“我這碗——要二十兩銀子呢!”
杏杏微微睜大了眼。
這些年喻家條件越發的好,杏杏用的東西自然也越來越好,她見過的好東西也不少,基本上一打眼就能品出這東西的價值來。
像少女這只被打碎的碗,應該是州城附近的民窯燒的,纏枝單彩薄胎碗,工藝不是很難,看手法也不是大師藝人制成,市場價八兩銀子頂破天了。
杏杏有些為難。
少女報價二十兩銀子,她答應賠雙倍,那就是四十兩銀子。
四十兩銀子并不多,她現在香囊中放著的銀票是管夠的。
但......
這位姐姐明顯是在故意往高里報價,把她當冤大頭宰啊!
少女見杏杏面露難色,冷哼一聲:“賠不起就早說。你們家大人呢?趕緊叫他們出來,賠完錢,我還有事要忙呢。”
杏杏嘆了口氣:“姐姐,我是誠心實意賠錢給你的。但你也不能把我當冤大頭啊。你這只碗,世面上最貴最貴賣到八兩銀子一個。我愿意十兩銀子一只賠給你,賠你二十兩,你看可好?”
少女悚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