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三豹摸了摸杏杏已經可以梳丫髻的細軟頭發,笑著應了。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其后又過了四年多,喻家也只收到過寥寥兩三封來自槐哥兒保平安的家書。
大概是怕家書落在敵方手中,槐哥兒寫的家書向來很是簡單,只有四個字:平安勿念。
李春花又笑又氣。至于笑,自然是因著槐哥兒平安無恙;而氣,則是因著她為了能讀懂兒子的家書,還特特讓柏哥兒教了她認字,結果槐哥兒回回就寫這么四個字!
這四年多的時間里,柏哥兒不再去學堂進學,專心致志的幫家里經商,他打小就對經商這塊特別感興趣,他正式接手喻家商肆后,將喻家商肆從縣城一個小小的店鋪,發展成了一個橫跨州城的大商號,喻家在整個州城范圍內都已是響當當的富商。
柳哥兒則是潛心跟著柳老太爺進學,柳老太爺至今身體硬朗的很,一頓飯能吃兩個大饅頭。
桂哥兒跟橘哥兒依舊在讀書,只是桂哥兒總是神出鬼沒的,上午讀完書,下午就跑沒影了。
二房的榜哥兒都到了要啟蒙的年紀,但他調皮搗蛋的很,根本就坐不住,讓他讀書,他能把書往頭上一蓋,呼呼大睡,差點要把白曉鳳給愁死——就是橘哥兒小時候那般搗蛋,也得對榜哥兒說一聲甘拜下風,正是六歲狗都嫌。
全家,也就只有杏杏能治得了這個混世魔王。
阿霧在婚后第三年生下了一個男孩兒,跟了阿霧姓柳,但序齒依舊是跟著喻家走,行八,叫柳永栩。柳老太爺直說自己立時死了也可以瞑目了,然后依舊一頓飯吃兩個饅頭,飯后健步如飛,走個幾千步都不成問題。
行八的栩哥兒跟蘇柔兒生的行七的棉哥兒就差了兩歲,兩個小家伙年齡大概還小,還沒到開始鬧騰的年齡,眼下看著是乖得很,是“姐寶男”,每日都要“姐姐姐姐”繞著杏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