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吞吞吐吐的。
但信國公老夫人卻立馬明白了焦氏的意思,信國公老夫人冷笑一聲,直白的問:“你是想讓明珠去攀四皇子?我且問你,四皇子殿下,知道明珠真正的身世嗎?尋常高門大戶娶一個血脈不明的都要猶豫再三,你覺得皇室會這般不講究嗎?”
這番話說的焦氏臉上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焦氏咬著唇,掙扎道:“娘,珠珠哪怕不是我們信國公府血脈,我們養了她這么多年,完全可以說珠珠是于氏遠親那抱來的孩子,最起碼,最起碼能給珠珠一個清白的家世......”
信國公老夫人卻沒有半點動搖:“然后呢?這樣就能抹去明珠真正的身世了嗎?我們信國公府養育她這么多年,人人把當她成手中珍寶,沒有一點對不住她吧?她又是如何對府里人的?她大哥現在形如枯槁,每天渾渾噩噩,這其中又有幾分是她的原因?至于旁的,我也不想多說了,只一點,我們養育明珠這么多年,問心無愧,沒有半點對不住她就是了。”
焦氏無以對。
信國公老夫人看向焦氏的眼神越發冰冷。
焦氏最后實在扛不住信國公老夫人的眼神,眼神游移,又不甘心道:“娘,萬一四殿下不介意珠珠的身世呢?我們總要給珠珠一個機會......況且我也不是想讓珠珠去攀高枝,只是想讓珠珠嫁個稱心的好郎君罷了。”
信國公老夫人見焦氏執迷不悟,眼里閃過一抹深切的失望。
信國公老夫人不愿再同焦氏廢話,開門見山道:“過兩日就是你親生女兒的生辰,明珠冒用了那生辰這么久,你可曾有一刻想起,你給明珠盛大的慶祝生辰的時候,你的親生女兒又在如何?”
焦氏猶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身子晃了晃,她扶住桌邊,像是在自我辯解,又像是在說服:“......不會的,喻家很疼杏杏,她們肯定也給她過生辰的。”
信國公老夫人冷笑一聲:“喻家自是疼杏杏,可杏杏是被喻家撿回去的,誰能知道她的生辰?也就是喻家人厚道,不愿意杏杏難過,每年都把衛老夫人撿到杏杏的那一日當做是杏杏的生辰,這才能有人幫著杏杏慶賀!......你呢?你這個可能是杏杏親娘的人,又在做什么!在幫一個鳩占鵲巢十幾年的假貨慶生!”
信國公老夫人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狠狠戳進了焦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