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霜白著一張小臉,躺在床上動都不敢動。
那小丫鬟噤如寒蟬的在屋子里伺候,一見杏杏過來,差點激動的要拉著杏杏的手哭了。
杏杏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出去。
那小丫鬟如蒙大赦,飛快道:“那奴婢先去灶房燒水。郡主有什么事,喊奴婢便是。”
小丫鬟溜得飛快。
杏杏把人勸走了,這才去哄達奚司婆。
她無奈的去拿達奚司婆的藥杵:“達奚奶奶,你杵這么重做什么?你腰也不好,肩頸也不太好,這般用力,回頭又要疼了。”
杏杏接過達奚司婆的藥杵來,幫達奚司婆搗藥。
達奚司婆是最疼愛杏杏的,杏杏要幫她搗藥,她也就隨杏杏去了。達奚司婆冷著臉坐到一旁:“要是人人都像你這般省心就好了!”
屋子里的人都知道達奚司婆在說誰。
但床上躺著的那個也不敢吭聲,杏杏只得一邊搗藥一邊笑道:“人人都要像我,那達奚奶奶豈不是要見一個愛一個?那可不成。”
達奚司婆被杏杏逗得,嘴角扯了扯,那生氣的神色終是稍稍緩了一分。
“你過來有事?”達奚司婆開門見山的直接問杏杏。
杏杏又搗了幾下藥,笑道:“沒事,就是聽說卿霜的傷口迸開了,我擔心您又得生氣,過來看看。這不,我還真就來對了。”
達奚司婆冷笑一聲。
杏杏又稍稍揚聲對卿霜道:“卿霜姑娘,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去扶人,但凡事你也要考慮一下自己啊。你身受重傷,總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這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