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瑤許沒吭聲,但杏杏知道她沒出聲,那就是默許了。
“我三哥哥跟慶安郡主的事,其實也是前兩日的事,我三哥哥去穎王府莊子上,本來打算提親的,但穎王不在,他便堅持問了下慶安郡主的想法。慶安郡主說她聽父母之命。”杏杏細聲細氣道,“你說的什么首尾,未免也太難聽了。我能理解朱小姐你這會兒滿腔郁氣,可這話也太折辱我三哥與慶安郡主了。”
“朱小姐設身處地想一下,現在八字都沒一撇,你讓慶安郡主如何同你說?又該怎么同你說?”
“慶安郡主珍惜與你的閨中密友情,她養傷的時候還一直惦念著你,也一直悶悶不樂。她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實際上,她與我三哥哥不偷不搶,只是在等穎王回來,我三哥哥正式上門提親罷了,有什么對不起朱小姐的?”
“總不能因為朱小姐覺得我三哥哥好,慶安郡主就要為朱小姐讓出這段姻緣吧?”
朱瑤許手攥緊,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杏杏平心靜氣的直直看向朱瑤許的眼睛:“好,朱小姐說沒有,那朱小姐又為何要怪慶安郡主?”
屋子里有些昏暗,但杏杏的眼神,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那般明亮,朱瑤許一時之間竟然都不敢直視。
“朱小姐在家這般中邪一樣的發脾氣,其實心里也清楚,慶安郡主根本沒什么過錯,只是你心中郁郁,只能假借什么中邪,什么沖撞,來發泄你心里的不滿。”
“朱小姐這樣,不過是折磨愛你的家人罷了!”
杏杏一句句反問,問的朱瑤許說不出話來。
朱瑤許臉憋的通紅,嘴唇動了動,顯然被杏杏說中了隱秘的心事,最后“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她伏在椅子扶手上哭,哭得眼淚直落:“我能怎么辦?我一想到我當時那副蠢樣,全讓危亦凝看去了,我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我只能怨她,怪她,不然,我要怎么辦嘛......”
朱瑤許哭得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