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柳站在那兒,也是強作鎮定,實則后背衣裳都被汗水打濕了。
——他也在等慶安郡主的回答。
好半晌,里頭都沒了旁的動靜。
穎王妃都有些坐不住了,都想起身去里間看看的時候,女兒的聲音從里間傳了出來,帶著幾分遮掩不住的羞:“......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你問我做什么?”
喻永柳愣忡了會兒,才消化了慶安郡主這話的意思。
這意思就是,慶安郡主是愿意的!
——郡主對他也有意!
喻永柳只覺得滿心的歡喜都從腳底直勾勾的沖到了頭頂!
被汗水浸濕的衣裳,這會兒也沒了半分不適,渾身都好似輕飄飄的,好像下一刻就要飛上天的感覺!
喻永柳這向來從容的年輕人,頭一次露出了幾分傻里傻氣的樣子,站在那兒,一時間也忘了禮數,像個毛頭小子那樣。
穎王妃看著這對小兒女的樣子,忍不住也嘴角帶笑。
不過她知道,一門上好的親事,不是兩人都對彼此有意就夠了。
穎王妃重重咳了一聲,打破了這旖旎又輕松的氛圍。
穎王妃覺得,自己得讓喻家這小子明白。
她的女兒貴為郡主,是她們穎王府捧在手心里嬌養長大的。更何況,她的女兒不僅身份高貴,心地更是善良,年年都把自己月錢攢著,時常陪著她一起去善堂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