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突然小聲道:“達奚奶奶,方才我們來這院子時,路過一處有青竹環繞的小院,竹葉晃動時有些不太對勁。今兒是西南風,但那竹葉卻是微微往東作響......”
達奚司婆左手在右手掌心上一捶:“是有災厄的煞氣在催動!”
屋里泰半人臉色都變了,都往于崇杰那兒看去!
誰都知道,于崇杰的夫人最喜青竹,他們院子便是青竹環繞!
也就是說,那作惡之人,是在于崇杰他們院子里?!
于崇杰臉色頓時大變:“一派胡!祖父,爹,娘,我看此人就是在胡亂語!院中眼下只有我夫人,她的品性你們都清楚,向來都是性情溫良,難道還會是那作惡之人?”
杏杏卻搖了搖頭:“于大公子別急,你誤會我與達奚奶奶的意思了。那竹葉晃動的方向不對,說明有煞氣干擾,但卻并非是這青竹所在的院子,應是在附近的方位。”
杏杏這話一出,屋子里又是靜了靜。
于崇杰那院子,附近的院落,除去寥寥幾間這會兒沒有住人的客院,就只有一個院子——
焦氏下意識的看向了于明珠。
饒是于明珠,這會兒臉色也止不住變得極其難看!
她發絲之下,額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虛汗,但她只能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掐著手心,做出一副被冤枉的委屈的模樣來:“——福綏鄉君這話是什么意思?大兄那院落附近有人居住的院子,是我的小院。福綏鄉君話里的意思,是說那作惡之人是我嗎?”
杏杏搖了搖頭:“我沒這么說。我只是說,有這么個異常。”
于明珠長長的睫毛一眨,淚如雨下,她哭得凄凄哀哀,看向焦氏:“娘,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了福綏鄉君與她的師傅。若真是我對不住祖母,害得祖母暈倒,我今日又怎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下跪懇求這位達奚神醫出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