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聶皇后,給危時卿一個眼神,示意他先下去。
危時卿會意,悄悄退下。
聶皇后坐到嘉正帝身邊,依靠在嘉正帝的肩頭:“陛下,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們各舍了十年壽命,換了蒼天留給阿宴一線生機?當時臣妾就在想,這一輩子,臣妾只要阿宴能高高興興的活著就好。”
嘉正帝本就因著聶皇后的靠近,神色軟了下來。
聽到聶皇后這話,他神色更是觸動。
“阿卿雖說是太子,可他也是咱們的兒子。他不愿意負了太子妃,是咱們的阿卿重情重義。”聶皇后柔聲道,“都說天家薄情,阿卿這般重情重義,以后定然也不會虧待了下頭的弟弟妹妹,這是好事啊。這是其一;其二,若是日后太子妃還是不能生,那就像阿卿說的,讓阿宴或者阿凌的孩子繼位就好。兄友弟恭,這不正是陛下最希望看到的嗎?”
嘉正帝長嘆一聲,仍是有些郁結。
聶皇后輕輕推了推嘉正帝的胳膊:“陛下。”
嘉正帝哪里拗得過聶皇后的柔情,他無奈的又嘆了一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嘉正帝還是有些不甘心,“朕也會遍請天下神醫,先給太子妃調養著身子。不為別的,不拘男女,朕也想給穆家留下一絲血脈。”
聶皇后神色柔軟,頭抵在嘉正帝的肩上:“陛下說得是。”
一場納側妃的風波,就這樣暫時消弭于無形之中。
杏杏還不知曉,她還是個小姑娘呢,那對至高無上的的夫妻,已經琢磨著到時候讓她跟危時宴的孩子,繼承大統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