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
先是要幫喻永柏掌眼給虎婭備下的許多嫁妝,還忙里偷閑陪著虎婭見了下那個叫章楠的書生。
不得不說,跟杏杏心里想的樣子出入很大。
這個叫章楠的書生生得并不如何俊俏,甚至只能說是模樣周正。可他一雙眸子望向虎婭的時候,好像整個眼里都是虎婭,再容不下旁人。普普通通的長相,也因著這份獨一無二的珍重顯得熠熠生輝。
杏杏暗忖,也怪不得那楊汝沅只見了這章楠一面,就對他起了意思。
打從見了這章楠一面,見了他是如何把虎婭放在眼里,置于心上,杏杏算是徹徹底底放下心來。
杏杏給虎婭備了份極為豐厚的添妝。
她二哥哥給虎婭發送的嫁妝算她二哥哥的份,她給虎婭的添妝,是另備的。
離著放榜還有兩日的時候,杏杏還陪著二嬸嬸白曉鳳去了一趟國子監祭酒府上做客。
祭酒夫人待白曉鳳與杏杏這個福綏鄉君都很禮貌周到。
祭酒夫人家的女兒有三個,其中一個是嫡長女,另外兩個是庶女,一排站在那兒,跟白曉鳳行禮,看得白曉鳳眼都直了,別提多羨慕了。
只是,聽到嫡長女跟兩個庶女年紀只差三四個月時,白曉鳳的表情僵了僵。
接下來,白曉鳳看似還是很熱情,但杏杏自是能分辨出來,她二嬸嬸這都是面上光,實際還是有些疏離了。
等從國子監祭酒府上出來時,果不其然,在馬車里白曉鳳握著杏杏的手,糾結的很:“......嫡長女怎么才跟庶女差那么幾個月啊?那是嫡長女啊,是周府的頭一個孩子,豈不是說,祭酒夫人有了身子的時候,周祭酒就迫不及待跟妾室又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