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從中間碎開,羽箭帶著一截橘子皮,牢牢的釘在樹干上。
箭上的羽箭還在微微發顫。
廊下一片寂靜無聲。
隨即響起了清脆的鼓掌聲。
是太子危時卿,他眼神發亮,帶著贊賞,鼓掌贊道:“福綏鄉君實在射藝了得,人中龍鳳也。”
儲君的這句贊賞著實有些重,貴女們從杏杏的射藝震懾中回過神來,又眼神復雜,極為羨慕起杏杏來。
聶聿珂臉上沒了半點血色。
于明珠也眸色沉沉,聽著眾人一水的夸贊杏杏,抿緊了唇。
聶律茗也驚呆了:“不是,你還真行啊?”
他看看嬌小的杏杏,再看看庭中杏樹上的羽箭,再看看杏杏,神色復雜極了。
杏杏將那柄小弓雙手遞還給危時卿:“多謝殿下借弓。”
危時卿笑了,讓隨從把這弓收了起來,突然發問:“......鄉君這射藝了得,不知師從哪位神箭手?”
杏杏眼神柔軟,燦爛一笑:“是一位哥哥教我的。”
她從前愛去山中尋危時宴玩耍,危時宴不僅武功極高,射藝也十分了得,后來隨手教了杏杏一二。
卻不曾想,杏杏雖說武學一途被關上了門跟窗,但于射藝一道,卻是一點就通,很是不俗。
危時卿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是什么哥哥,眼眸深深。
他的弟弟,打小就不能與他人接觸,孤苦伶仃,最先接觸的,便是弓箭一途。
這小姑娘提到的那位哥哥,除了他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