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歆淚流滿面,失魂落魄,根本說不出話來。
喻永槐皺眉正要罵人,一直在門口待著的杏杏冷不丁的開了口:“府尹大人,無憑無據在公堂之上污蔑朝廷命官,按照大夏律令,該當何罪?”
順天府尹看了杏杏一眼,稍稍沉吟:“......雖說秦安伯夫人乃誥命夫人,但這般無憑無據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朝廷命官,按律,也該重打十大板。”
秦安伯夫人面色一僵,原本張牙舞爪的手,也放了回去。
她咬咬牙,卻是又在堂上跪了下去,哭訴道:“......大人明鑒,這女子本是我夫外室,后來與我夫鬧翻,搬出去居住。我夫今日去那小巷,也是對這女子舊情難忘。后來卻見鎮西將軍從小院中走出,他極為傷心,遣走了隨從,說要一人靜一靜,結果......”
秦安伯夫人哭個不停。
“我夫平時待人和善,與人往日無怨舊日無仇,唯一有糾葛的就是這外室女子。”秦安伯夫人泣聲再拜,“眼下我夫死在了這外室女子門外的院子,這定然與鎮西將軍還有這外室女子脫不了干系!還請大人明察!”
安寧歆終于回過了神,她抹去淚,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安伯夫人,也跪了下去,向順天府尹磕頭道:“大人明鑒,我那小院中,并非我一人獨居,還有另外一位朋友與我合租。鎮西將軍去我租住的小院,也不過是接妹妹回府。試問,我若真與鎮西將軍有私情,鎮西將軍又怎么會帶妹妹一道?......當時秦安伯確實有所誤會,但鎮西將軍已經向秦安伯解釋過了,巷子里也有零星街坊在,可以當證人。”
順天府尹暗暗點頭,這外室女子說話有條有理,確實比秦安伯夫人那毫無證據只有指責的話,要可信得多。
秦安伯夫人雙目紅腫,滿是厲色,啞聲道:“你這意思,就是說伯爺的死,跟你們沒關系?!那伯爺又是被誰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