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佑這才老實下來:“誰讓六弟說,二哥是個災秧子......”
聶皇后跟危時卿原本有些無奈的臉,聽得這話,瞬間就變了。
危時佑還在垂頭喪氣的抱怨,根本沒注意他慈愛的母后跟溫和的兄長這會兒臉色已然很難看:“......六弟也是,他敢那么說二哥,我都沒打他也沒罵他,只是嚇唬了他一下,已經夠好的了!他自己慫跳進池子里去,怪我咯?”
聶皇后伸出手,搭在危時佑的肩膀上:“阿佑你就該直接把你六弟給打一頓!”
紅衣小少年“啊”了一聲,茫然的抬起頭。
“你二哥是為了大夏......”聶皇后只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忍再說,換了話頭,“......你二哥離宮時,你六弟還沒出生,哪里知道什么!定然是有人在你六弟面前嚼了舌根。白妃御下不嚴,還有臉告到我這!”
危時卿冷笑一聲:“說起來,不久前父皇收到了已經致仕的柳大學士的密信,之后申斥了白妃的母族臨陽侯府。這種時候,白妃還敢這般,誰給她的膽子!”
聶皇后想起什么,臉上染上薄霜,叮囑危時卿:“后宮妃嬪之事,你不要插手。這事交給我。你去辦好喻小將軍那是便可。”
危時卿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行禮:“是,母后,兒子知道了。”
危時卿走之前,本著兄長的慈愛,還是把弟弟給拎走了。
——他們母后這明顯是要找人麻煩了,這個傻弟弟再留在這兒,怕是要殃及池魚了。
兩個兒子離開了這偏殿,陽光斜斜映進窗柩,將聶皇后半邊臉隱在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