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時宴垂眼看著,女孩兒細嫩的小手把那串暗啞無光的佛珠戴在了他手腕上。
女孩兒的手腕細,這串長長的佛珠,在她手腕上要纏個數圈才好。
在他手腕上,卻只需要纏個三圈。
杏杏小手撥弄了下那佛珠,還在感嘆:“宴哥哥手腕要比我粗多啦。”
不知怎地,危時宴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杏杏又留了好些自己配好的藥材,都拿油紙分裝好了放在錦盒中,有驅蟲的,還有一些常用的藥丸。
“......還有這個,這是我最近剛做的。”杏杏又取出一個香囊來,她的女紅是越發好了,這枚繡了修竹與流水的香囊,竟然意外的很能看,“不過你身上那香囊前些日子我剛給你換過,還新著,倒也不急于現在就換。”
看著小女孩兒絮絮叨叨的交代著瑣事,危時宴沒忍住,去摸了摸杏杏的頭發。
因著他的體質,他罕少去主動觸碰旁人,哪怕只是碰一下杏杏的頭發,也碰的小心翼翼的。
杏杏卻順勢拿小腦袋在危時宴的手心里拱了拱。
危時宴微微一僵。
走時,杏杏又主動抱了一下危時宴:“宴哥哥,日后我們一定可以再見的。”
危時宴深深的注視著杏杏:“......再見。”
杏杏跟槐哥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