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從蒲團上爬起來,邁著小短腿就往外跑。
今兒天氣冷,她穿得又厚實,跑起來就像一顆小棉團子。
危時宴在院子里練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顆白白的棉團子,臉上滿是歡快驚喜的笑,口中喊著“宴哥哥”,從枯寂的院門外朝他奔來。
危時宴臉上不禁帶出幾分笑來。
他收了劍,默默的等著杏杏跑過來。
杏杏跑得氣喘吁吁的,朝他彎眉一笑,小臉蛋肉肉的,這一笑,更顯得奶呼呼:“宴哥哥,你又在練劍呀!”
危時宴把劍收進劍鞘,劍鞘上還掛著先前杏杏送他的那個簡陋的驅蟲香囊。
他道:“也沒旁的事做。”
頓了頓,危時宴又道:“倒是你,聽說你差點被人騙去成親了?”
危時宴打量一眼也就他腰一般高的小豆丁,皺眉道:“你還這么小,以后要注意些,別再被人騙了去。”
杏杏茫然的搖了搖頭:“杏杏也不知道呀。不過,爺爺奶奶又把杏杏找回去啦!”
見杏杏一副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危時宴覺得自己問的著實是有些傻。
他索性不再問,想著自己屋子里有什么能投喂杏杏的東西。
只是這念頭剛動了動,就見杏杏四下里張望著:“咦,怎么沒看見道長爺爺呀?”
危時宴:“你是來找陶叔的?”
杏杏還不知道老道士就是危時宴口中的“陶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