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頭在屋子里走了幾圈,做了決定:“這兩日我就先不去上工了,就先在家里頭待兩日。”
老兩口盡管都沒點破,但他們心里清楚,這蘇家,八成會借著蘇柔兒這姻親關系,上門來要錢的。
這事關蘇成宗的命,到時候蘇父蘇母的過來哭一哭,蘇柔兒這當人女兒的,難道還真的不管了?
衛婆子向來是嘴硬心軟,喻老頭留下來,也是怕到時候衛婆子難做。
衛婆子心煩的很:“你說若是旁的事,作為親家,咱們幫襯一把也沒什么關系......可蘇成宗這可是把錢都賭輸了!再說了,咱們家里頭這日子,因著杏杏,這才剛好了些,后頭幾個哥兒要讀書,老三做生意要本錢,哪里有錢往賭狗的無底洞里砸?”
喻老頭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他嘆了一口氣:“老婆子,你也別心煩了。這事誰家攤上,那都是倒了大霉,都是要跑的——咱們明兒拿個五兩銀子,算是盡一番心,也就罷了。”
“也只能這樣了。”
老兩口這般商議了一番,皆是嘆氣不已,歇下睡了。
翌日,不出喻老頭所料,這蘇父蘇母果然上門了。
蘇父蘇母這次倒沒空手來,拎了一包點心,一點布匹來的。
白曉鳳嘖了一聲,悄悄跟李春花在屋里咬耳朵:“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遭見人家‘縣里人家’來咱們這小村子是帶了禮來的。”
李春花眼神好一些,她盯著蘇母手里拎著的那塊布頭,喃喃道:“我咋覺得那塊布,有點眼熟呢......”
白曉鳳趕忙細細一看,這一看,好家伙,她差點冷笑出聲:“大嫂,不怪你眼熟,那布的花色我記得呢——咱娘先前給老三媳婦準備的回娘家的節禮唄。好家伙,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給羊送禮把羊毛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