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腦海里大約能想象出來沈落荷的樣子,這次回去恐怕,要被揍了。
“事發突然,而且好不容易找到線索,我以為很快就能結束,沒想到一拖再拖,拖了快三個月了,不過已經確定了目標線索,再過一周,就能回去了。”
“一周嗎?”舒虞想到了衛商易說的婚禮。
“那個婚禮你會參加?”舒虞問。
周寒野目光緊緊盯著她,然后點頭。
“我要的那個孩子,到時候會參加,這是唯一能見到那孩子的機會。”
“孩子?”舒虞聽到了不該聽的。
周寒野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該死的,他從來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為什么呢,為什么會脫口而出呢。
因為這個女人啊,他從想起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隨之而來的就是這個女人的臉。
三個月,每一天,他的思緒深處都在想念著這張臉。
所以,怎么可能不犯錯呢。
“嗯,孩子。”他應了一聲。
舒虞蹙眉。
“不是我的孩子。”他補充一句,舒虞被說笑了。
“這......好吧,我也沒以為是你的。”
“是哈塔斯的兒子,也是唯一的人證了,國際法庭光有視頻不夠,這個孩子,就是最后的人證了,只有他活下來,當初我們那些被炸死的維和部隊的兄弟才能得以昭雪。那些惡魔政治軍統才能被定罪。”周寒野簡單解釋道。
舒虞隱隱約約能聯想出來。
她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臉。
“還好,你過的挺好的。”
在富得冒油的國家里生活著,而不是橫尸遍野。
“機緣巧合,活下來這條命。”
“這么說,那小公主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舒虞輕松地笑問著,周寒野捏著她的下巴。
“為什么不吃醋?”周寒野同樣平靜地問著。
舒虞被問的笑容淡了不少。
“她若真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該感謝她。”
“嗯?”
“感謝她,讓我所愛的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至于吃醋,這種事,等你回國了,我會慢慢跟你算賬吧,現在任務要緊,國家當前,我跟你談情情愛愛,豈不是太不懂事了。”
舒虞談笑風生道。
周寒野手臂緩緩收緊了。
“又讓你等了。”
“嗯。”
“我是不是很不好?”他自我懷疑道,只有對她的時候。
舒虞看著不太自信地男人。
“我哥說要找金牌離婚律師,給我們打離婚官司,衛家大概覺得你不太好,咋辦?”
“聽你的。”他在她耳邊低語,隨即吻上,將她完整的入懷。
只是衛家,不是她。
又一次,什么都不算的對話,周寒野卻覺得自己被救贖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