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孔俞飛孔大校?那個曾經二十歲出頭就在世界軍運會上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孔俞飛?!”
“......”周郁珩對這些頭銜實在沒什么記憶。
“應該是吧。”
王頌頌開始瘋狂地搖著周郁珩的肩膀,肉眼可見的是激動澎湃和崇拜。
“幫我約見見好不好?讓他跟我打一場好不好?指教指教我!”
“......”周郁珩就知道,在這個人眼里,除了拳擊,沒有任何能讓她多一點花心思花腦子的事。
“他半個月會來這一次,下周末他就會來,你要是想見,就來吧。”
“真的嗎?”
“我騙你干什么?”周郁珩回一句,王頌頌點點頭。
“行,我下周末一大早就過來,到時候,你幫我引薦引薦,他也是我的偶像。”王頌頌斬釘截鐵地說道。
周郁珩一臉平靜。
“你的偶像挺多的。”
“你這孩子什么意思啊?”王頌頌聽出這嘲諷呢。
周郁珩從冰箱里拿了一個飲料地給她。
“你崇拜的人還少嗎?”她會經常來家里的唯一原因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爸周寒野。
從小到大。
周郁珩就在下面看著這人每次躍躍欲試地挑戰他爸的場面。
“你跟周叔關系還是這么不好嗎?”王頌頌好奇地湊近問。
周郁珩聽著愣了好一會,瞥了她一眼,完全不想回答她這種弱智的問題。
他,什么時候跟他爸感情不好過了?
舒爽爽火速回來的時候,舒虞正在樓梯口眺望側耳偷聽呢。
“媽,干什么呢?”
“哇。”舒虞捋了捋氣,拍了爽爽一下。
“你這丫頭,走路沒聲嗎?”
“那當然,這可是學舞蹈的人基本功啊。”
“......”舒虞看著自己生的閨女,真的是古靈精怪地跟曲歡有的一拼,有時候舒虞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一個曲歡。
“媽,怎么樣了,親上了嗎?”舒爽爽問。
舒虞噎了一下,老臉都要紅了,推了自己女兒胳膊一下。
“說什么呢,你弟弟才十五歲。”
“喔,他都十五歲了,可以了!”舒爽爽很認真,舒虞快要笑死了。
“你別貧嘴了,就你弟弟這榆木頭,他能讓頌頌知道自己喜歡她嗎?”舒虞可愁死了,也不知道自己生出來的兒子,怎么就......那么清麗脫俗,生來就有一副看破紅塵之感。
舒爽爽嘖嘖嘴。
“我弟,你兒子,你別看他老實,其實他悶著壞呢,媽您可別擔心了,這就是沒成年呢,你看看他成年之后,什么德行。”
“......”舒虞實在不想再聽自己女兒嘴里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地話了,捂著舒爽爽的嘴,就往廚房走。
“媽,干嘛啊。”
“你還是跟我看看怎么做菜吧。”舒虞開口。
舒爽爽看著菜,在看看自己的手。
“媽,抓住男人的心真的先抓住他的胃就可以了嗎?”
舒虞頭疼,看著自己的女兒。
“爽爽,你這戀愛腦,不行!真不行!媽媽現在已經擔心你去南城之后,和芋芋相處會不會有問題了。”
“什么問題,只要我爸不搗亂,不會有問題的!”舒爽爽堅信。
舒虞服了。
而她們身后不遠處,不知道何時就出現了這么個大男人。
周寒野冷著臉。
“去南城?”
這下好了,母女倆的秘密就這么水靈靈的被捅破了。
娛樂房里的兩小無猜聊得驢頭不對馬嘴,樓上的母女已經接受了審訊。
“你不去清大,不去你大伯那,要去南大就為了那個小子?”
“爸,你以前說過的,我成年就可以自己做選擇,做決定的,我去南大,你不能攔著我。”舒爽爽認真道,直視著周寒野的眼睛。
舒虞都心虛,內心忍不住給這個姑娘鼓掌呢。
周寒野看著舒虞那羨慕和欽佩的眼神,一頭腦子脹痛。
“你早就知道了?”
矛頭就這么對向她了,舒虞有種我想當透明人都不行嗎之感?
“我......我就是覺得爽爽大了,而且南大也是我的母校,她想一個人獨立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我爸雖然退休了,但也是榮譽老教授,去年被返聘了,隨時還會回去授課,爽爽在那邊也不會受委屈的。”
舒虞解釋著,周寒野看著最愛的女人,和從小就漏風的小棉襖。
“那小子呢。”周寒野問。
“什么?”舒爽爽來勁了。
“他知道你要去念書嗎?”
“我沒告訴他,我想給他一個驚喜。”舒爽爽自我感動道。
周寒野頭更疼了,起身上樓。
舒爽爽看向她媽。
“我爸這么多年的習慣還是沒改啊。”
“得了,你喔,什么時候能心疼心疼你爸爸啊,他可多愛你啊。”
“我也愛他啊。”舒爽爽篤定道。
舒虞看著樓上,無奈地勾了勾唇角,起身追上,回頭又跟舒爽爽說了一句。
“你去叫你弟和頌頌他們倆,洗洗手,準備開飯了。”
“好嘞,媽,你辛苦了,爸的思想工作,責任重大,還是交給您了!”
舒爽爽笑晏晏。
舒虞真是服了她了。
臥室。
周寒野扯開了領帶,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摸了摸口袋,想抽煙,發現沒帶回來。
舒虞靠在衣帽間門口看著這人到中年的男人。
怎么歲月就沒怎么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呢,自己每天真的是要花大把大把的時間美容養顏了,真的是男人皮糙肉厚經得起造,女人是真不行。
“難過呢?”舒虞走近他跟前,蹲在他身邊開口道。
周寒野看著她。
“萬一那小子辜負了小丫頭呢?”周寒野問。
這讓舒虞意外,又......不意外了。
當年的周寒野可不是會想那么多的人,可這些年,她親眼看著他成為一位父親,所做出來的改變。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無非就是爽爽會受傷是吧,我不敢保證芋芋那孩子會不會像我們爽爽珍惜他一樣珍惜爽爽,但我可以保證的是,我們的女兒舒爽爽,不是一個隨便會被打敗,會受傷的姑娘,她確實戀愛腦了一點,但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不就該這樣嗎,真要是因為這戀愛腦上頭受了傷,也沒所謂,她不是我,她是我曾經看見過的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有了太多的愛在身上,所以就算是悲傷,她也能強大的站起來迎接第二天的陽光,你的女兒也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