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冷靜點。”舒虞淡淡地說道。
只是有那么一瞬間,那個男人的目光終于投射而來。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交,像是隔了山海,又像是很平靜的相交,因為只是那么一瞬間,他的目光便從她的身上挪開。
多么不可思議啊。
但是舒虞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認出了自己來。
這個臭男人,完成任務都不回去的男人,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男人,誰會想到他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家里人都快要為他哭得肝腸寸斷了,沈落荷就差沒發下國際尋人懸賞了。
中東的戰亂區都被翻遍了,沒找到的尸首,現在就好好地在這安全祥和的土地上參加著盛宴呢。
“我去外面吹吹風。”舒虞跟衛商易說了一句。
“我陪你。”
“不用,我總得跟他說上兩句話啊。”舒虞直,衛商易反應過來,也沒再阻攔。
“你注意點,這里畢竟不是我熟悉的地盤,要是遇到人搭訕,就快點回來。”
畢竟這里的人,黃金都用來做成車的地方,王法制度,不是唯一的生存法則。
“我知道。”
舒虞走到了外面的泳池邊上。
晚風習習,莫約幾分鐘后,她身旁不遠處有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舒虞克制住靠近的沖動,只是端著酒杯,而他漫不經心地走過來,碰了杯,在外人看來,無非是搭訕。
“你怎么在這?”
“找我老公啊。”
兩個人半年后的第一句對話。
周寒野手頓了下。
“他很快就會回去的。”
說完便轉身就走,冷漠地讓舒虞很像把這個男人踹下池子里。
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winter,她是誰啊?”公主問。
“當不了王寶釧的女人。”周寒野笑著回答,公主卻是一頭霧水。
“怎么又是這個名字,王寶釧到底是誰啊?”
“走吧,去見見你的那位伯父。”
“哦,好,我父親也想見見你,聊聊我們的婚事。”公主笑的笑瞇瞇的,而一旁的舒虞聽得臉都僵了。
婚事?
這家伙,失蹤流浪半年,是打算學林子,做別的國家的上門女婿,駙馬爺了?
“說什么了?”衛商易見人走,立馬就過來了。
舒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人沒事,不過還需要點時間才能回去,我們先走吧。”
“就這樣?”衛商易無語,十分無語,這里的門票花了多少錢他就不說了,關鍵!!!找了半年的男人,他的妹夫,竟然跟別的女人走了,而自己的妹妹,什么反應都沒有,還要等等?
“他在做任務。”
“什么任務,不是說任務已經完成了嗎?”
舒虞搖搖頭,看向了人消失的方向,那道挺俊的背影,終于,讓她懸著的心,擔心了半年之久的心落了下來。
他很好,還活著,活得很好,挺好的。
酒店。
沈落荷接到了舒虞的電話,知道人卻是在很貴的國家后,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又罵罵咧咧了一陣子才掛了電話。
衛商易從外面回來,神色凝重。
“查到了。”
舒虞認真以待聆聽,衛商易卻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
“怎么了?”
“難怪說要談婚論嫁,這家伙被人救了,在人家公主府養病養了三個月,這要是古代,早就成了人家面首了。”
舒虞愣了下。
“他之前受傷了?”
“嗯,挺重的傷,據說是撿回來的一條命,這是他的醫療就診記錄,貌似還傷到了腦神經,養了好幾個月才想起來自己是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