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野?”
男人聞聲垂下眼眸,看著她。
“我跟你說過,徐翔死的時候,我都在看著,現在還歷歷在目的事。”
舒虞遲疑點頭。
“他當時還說了一句話。”周寒野淡漠地說著。
“什么話?”
周寒野嘲諷開口。
“他讓我多子多福才對起他付出的生命。”
舒虞一震。
周寒野放開了她,起身走到了天頂旁的游泳池邊上。
晚霞映襯下的蕭疏背影,舒虞看到了落寞與絕望。
“車爆炸的時候我就在想了,他他媽都死了,我有什么資格多子多福?你看過手臂斷了的人還能弄斷安全帶?血腥的臉,暴露在外的肉骨頭,就是這樣,他跟我說多子多福,扯淡。”
周寒野倚著欄桿,拿起茶幾上的煙點了一根。
煙霧繚繞,舒虞看不清他的臉,卻能理解。
舒虞沒有覺得悲傷,反而嗤笑了聲。
原來,不配的,不僅僅是自己。
舒虞走向他,站在他的跟前。
“周寒野,你也有病,跟我一樣,不配幸福,怎么辦?要不,試試吧,說不定我們倆真的能給彼此一點驚喜,也說不定,這世界真的能容得下我們兩個茍且偷歡。”
舒虞的眼神里透著堅定,那一份堅定讓吐著煙的男人下一瞬將她攬入懷里。
狂野而至。
靈魂吶喊,舒虞呈現所有的自我。
走在黑暗里的兩個人,在這一刻,交融著。
拯救著。
哪怕,黑暗并沒有散去,也沒那么糟糕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