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愕然。
“你知道我?”
“嗯,陸先生經常放你的專輯,你彈的鋼琴很好聽,你彈鋼琴的樣子也很漂亮。”花璇道。
舒虞干巴巴地笑了幾聲,花璇繼續輕聲開口。
“陸先生失憶都能想起你,你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對吧。”
舒虞被問的有點尷尬。
總不能說對陸域承是,但自己......這不算是。
“陸域承是我大哥,你說的喜歡,是親人,這個如果能離開這,我會跟你解釋,現在,還是想想如何自救吧。”
舒虞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結,畢竟性命攸關,還扯上兒女情長呢,舒虞吃力地站起身來,透著門縫外開看,看著趴在地上那一動不動的青年。
劫匪上去有踢了兩腳。
“怎么處置,應該快死了。”
“拖后面埋了。”刀疤男開口。
舒虞心狠狠一緊。
雖然有心理準備,大家沒有好的結局,可是當她看著那渾身是血的青年就這么被拖著往外走時,她的眼里還是酸澀了下。
他是個兵,也是別人的兒子,甚至丈夫,爸爸,可現在,被折磨一夜,血糊滿了臉,眼皮臉龐腫了,鼻梁也斷了,手腳可能也折了,這樣的戰士,現在被當成垃圾一樣拖著要去埋掉......他甚至還沒死呢。
舒虞眼眶微微紅了,深呼吸,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思緒凌亂。
如果今天被劫走的是周寒野,他的下場只會比這個青年,更殘酷,不,她現在是被當成了家屬報復了,她的結局只會比那青年更殘酷才對,她該擔心自己。
手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了冷汗。
花璇叫了她一聲。
“你還好嗎?”
舒虞被叫得回了神,勉勉強強地扯了扯嘴角。
“外面那被吊起來的士兵,應該活不下來了。”
花璇聽聞頓時小臉驚慌,看向門口。
“是不是要輪到我們了,我們也要死了嗎?”
舒虞真想天真地告訴她,不要害怕,會有人來救我們,我們不會死。
但這些話像是堵在喉嚨里一樣。
舒虞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什么時候,這么怕死了。
明明前一秒還大無畏地跟這些恐怖分子談判,現在......她又在懼怕什么呢?
就在她思忖的這短短片刻。
外圍傳來的聲音,轟炸聲而起,門被撞開。
甚至連談判都沒有,直接強攻嗎?_k